我眼睛的那层似雾一样的蒙子,像是徐徐拉上的帷幕,使我看东西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朦胧,我很害怕,怕有一天这东西实实地遮住我的眼球,我与世界将会隔着一片黑暗。
医生说我是玻璃体浑浊,我问有什么治疗方法?她们说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等到有一天看不见了做手术,她们给我开了内服和外用的药,说如果管用就会有效果,不管用她们也没办法了!
有人建议我去北京同仁堂医院,那是眼科的权威,说可以洗。我何尝不知道同仁堂好,可这等医院岂是吾辈能觊觎的?挂号就是第一难题,专家号不知排到猴年马月?排上号还得等待,看一次根本解决不了问题,等检查结果出来,还得排队挂号,又得等,五次三番,不折腾几个月怎能看出个眉目?若是再需要住院和手术,可能还得租房子,我都找不到北,想想就却步了。
若是治好了也值,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万事大吉。如果一旦有点意外什么的,花钱不但买罪受,还得在忏悔中度过——早知这结果,还不如将就着呢!我曾下定决心去一搏,以免小病养成大病。同事跟我说:“做手术一定要慎重,我公公得的白内障,在北京做完手术,回来后感染了,说得把眼球摘了,要不连带那个眼睛也看不见了,结果一个眼睛没了,还得安个假的。”一番话,本来就顾虑重重的我,立马打消了大动干戈的念头,既然总要医治,那么就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吧!假如治不好,年龄也大了,行将就木,应该会泰然处之了。
再说这两年疫情,看病更是难上加难,医生忙得不可开交,进医院一道道关卡,更锁住了我看病的欲望。思来想去,不是要命的病,消停地对待,顺其自然吧,咱不给医院添乱,也不给自己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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