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6月20日,你用一场演唱会,带我回到从前,回到那些年。
范特西,叶惠美,七里香,你的专辑我每张都听了。
初识
2002年,我读初二。13岁时的我,还幼稚的不懂得什么是喜欢。邻桌的漂亮女孩问,喜欢听谁的歌,我支吾半天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前排眼镜哥递来一盘磁带,上面赫然写着——范特西。
还记得当我按下播放键,磁带沙沙转动,开头那半分钟空白里我屏气凝神的紧张,也记得第一句歌词响起,含混不清中,你仿佛传自西元前古文明时代的哼唱。古巴比伦,祭祀神殿,底格里斯河,美索不达比亚平原,整首歌我似乎只听懂了这些,然而这些就已经足够,足够让我遐想,那遥远的欧洲神话里诸神看到的模样。
暂停,倒带,重复播放。我开始学习挥舞双节棍哼哼哈嘿柔中带刚,我开始期待说着一口吴侬软语的姑娘缓缓走过走廊,我开始测量下午三点阳光射进教室的角度推断老师拖不拖堂,我开始憧憬牵着一个人的手一起骑单车看日落一起爱的简单。
你为我打开了一扇门,门外阳光灿烂。
似懂
2003年,我升初三了,刚好到了唱三年二班的时光。我学习不错,也无所谓教室的阳光没有操场的自然,考卷的答案我也基本都会算。尽管有这些不同,没关系,我可以去喜欢乒乓。那时的我们很淳朴,乒乓球拍也可以很简单,一块木板一张胶皮一样玩的很high。那一年的体育课,我们隔着方砖堆成的球网,在水泥台上演练,从你歌词里学来的招式。正手长球,反手短打,前场速攻,尽管你没来示范,我们也都做的有模有样。
2003年,我14岁。大了1岁的我,已经会偷偷喜欢女孩子,却还是无法明白,你歌词里的悲伤,只是听你唱着唱着,心底泛起一丝荒凉。“咪索索西啦西啦索啦西西西西啦西啦索”,下雨天,哼着这段旋律看着花瓣掉落,试着收起雨伞淋透大雨,却忘了同样湿透的你背影走向哪方,忘了跟你说起,晴天的时候你长发飞扬。
你用声音为我指引,晦涩而又简单。
相知
2004年,我离家去市里读高中,一所我感恩至今的学校,开始了枯燥乏味三点一线的住读生活。日子很充实,犹如教学楼与宿舍之间蹲着的那口大笨钟,一圈一圈不停地转,充实到屏蔽了你的存在。
那是很偶然的一个初雪后冬日的星期天早晨,我面向大笨钟走在去教室的路上,路边的积雪还散发着清新,路旁的树杈上隐隐有新芽萌放。仿佛命中注定般,路灯架子上广播里突然传出一曲动人的声音,我惊讶驻立当场,后来知道他叫七里香。我一下子听出是你的声音,一下子震撼陶醉无法自拔。那是一种无语言状的美妙感觉,如醍醐灌顶,每一句歌词都直达心底,尽管你唱的是夏天,而我在雪旁,尽管你说的是爱恋,而我无暇。初恋的感觉,我未曾了解,你与我分享这不可抑制的甜蜜,好似为我而唱。曲终,人还在,余音绕梁。
你教我我想懂的,不要犹豫彷徨。
相忘
之后的我们都在成长。我开始试着,听妈妈的话不让她受伤,有空就多打打电话问问她最近过的怎样,我开始明白,没有地球太阳还是会绕,跌倒了爬起来继续走就好,我开始约定,把愿望折成纸飞机寄成信,一起旅行一起去听兰亭序,我开始找寻,下雨天一起躲雨的屋檐,喝苦咖啡时说起的明天。你风格在变,似乎没了以前肆无忌惮的味道,但当你的歌声响起,我还是会仔细聆听,会心一笑。哎哟,不错哦,这样也挺好。
你伴我走过的那程,不用铭记已然在心,一如歌词般熟悉。接下来的新一段,无需告别径直前行,搞不好还是会相遇。
真要说一句什么,那些年,感谢有你!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