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 文/周庆荣
千万别再有复杂的附加,梦而已,它不需要谎言,哪怕善意的欺骗。
——题记
当语言的肉体遇到时间的骨头,一场大梦要有合适的表达。我赞成梦想的感性,赞成梦想的逻辑。夕阳落下森林,长夜漫漫,大梦应该合法。
我们的精神场景:忽略解决心灵的宗教,充分拥有头脑所需要的哲学。对,我们的人,从一开始就固守孩子般的纯朴。金子的光芒有三分之一被贵族挪用,照亮贪婪的角落,卑鄙似乎一直不可避免。而金子的另外三分之二的光芒提醒了我们伟大的人格精神,此前,它埋在沙子里或者埋在时光里。
背景回放:
一些集权穿上主义的衣裳,真理,隔着天空,在云端俯视;一些贪婪重复使用意识形态,它们以好客的方式取悦那些无聊的客人。
我承认,做如此规模的梦需要斗争。从飘浮着利益尸体和保守者极端私欲的枯叶间,我们找回荣誉,并发现耻辱。拒绝机器的杂音,我们不仅仅是被磨损的零部件,我们庄重地宣称:自己是祖国的一部分。记忆里的鲜花开在从前之前,鼙鼓是在中原响过,如今,雷声要响在宫殿。
我看到一只蝴蝶,在秦汉以前的山谷,翅翼振动繁华的流派,那些声音久违了,它们是骨髓,皮肉换了一茬又一茬,骨头没变,它是我根部的精神。
那层茧何时破?总有壳包围着,几千年的故事里大大小小的角色不少,大的叫王、叫帝、叫臣与贵胄;小的我实在无法记清,在长着麦子和高粱的田野,我从边上缀饰的坟冢得到启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人民。
歌者和思想者跑着龙套,他们是家国大戏的不可或缺的人。
蝴蝶站在马背上驰骋,蝴蝶立在羊角上逡巡,蝴蝶在江南的油菜花上恋,在北方山谷里听明哲保身的泉。
破茧与蜕变意味长梦将醒。
黄昏,我看向窗外。伟大的鲜血一样的景象感动了我。我知道我应该热爱什么了,曾经的人民把自己都埋在地下,我不能仅仅用泪水去怀念。这广袤的大地,我支持你所有的梦想,左的和右的,它们都是杂音,我们怎么来的,就怎么继续。不忽视更大世界里别样的精彩,它们也是人类的精气,我们吐纳吸收,抱元守一,废除一切暴力的借口。
这场大梦关系到土地的未来,我们和我们之外的所有人。我愿意握紧拳头,甚至递上自己的头颅。那些用虚幻的声音还在强调过时的真理的人,他们是敌人。他们只想着自己的家,自己的朱漆大门。他们发明各种新创的名词,用类似“大秦律”的条款把我们伟大的思想和身体过早地放进墓穴。我知道他们法术无边,但我准备好了我的骨头我的黄土壤一般的肉体。就是大梦,就是让每一处的声音都是我们的声音,就是我们的声音都被听懂,就是我们的内涵能够规劝世界全部的罪恶以及罪恶的冲动。鸡胸和佝偻,是底气的缺失,我们营养自己,了不起的钙片如山河上伟岸的石头,俯拾皆是。
把大梦写进生命的宪法,我们拥有最后的解释。屎盆子和各式各样的帽子他们自己扣去,别强奸我们,我们草一样地爱着河山,没有系统的教义和自私的牵挂。
山河壮丽,蝴蝶飞不走。雨水满地皆是,谁像我们爱得这样真切又朴素?说到权利,那些面孔,你们行行好,先让我们大梦一场!
鲨鱼老实地沉在海水深处,别干扰船队远航。这个大梦事关重大,跳梁小丑依旧会活跃在舞台,他们如果鼓噪,就拿他们祭旗,梦始矣,梦无垠。平凡者有活路,他们在梦里自由,没有遭遇莫须有的禁闭。他们有爱啊,像我的爱一样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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