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院秋雨,人睡不着。看到头条老友问我这几日在别的平台看过我这里的小文,老友问到底谁是原创。 原创就免了,头衔有点大那是针对好文章才有的名头,我对着手机写写我的周遭,分散一下这段时间经历的苦痛。
当然是我写的。
其实搬运我生活里的小品,我是介意的,那里有属于我自己的情怀,属于我个人的忧伤。如果我哪天写的诗歌有人搬运了,可能是哪里撩拨了人心,拿回家用倒是让我笑了。
我经常去头条好友老农那里读他的旧文章,他的文字淳朴,是被月色浸润过的老物件。我时不时去那里读读,以便洗涤自身的浮躁,提醒自己不要让生活迷了眼,要温柔而谦卑,那里藏了我儿时的一个梦。
我想一直这样温柔而谦卑,它是我出门穿在身上的最为蔽体的颜色。
我不介意搬运,但不要搬运我的情怀,这让人伤怀。偶尔我也搬运,但清水有源。
(取一篇老友旧文,说旧文,是因为作者许久不写了,偶尔读来也意境悠远,笔墨酣畅。以下文字均来自头条@平生未有名)
辽西打油诗
文/平生未有明
旧窗格里透秋声,
破木房梁挂野藤。
为顺牛栏三两酒,
煮盘毛豆就花生。
我家的破旧的窗格子,被风雨和月色浸润了多年,木头乌黑,犹如文物。
有一树野藤似乎独爱这份古朴之美。也不知它用了多少时日,从墙外的石隙之间一路蜿蜒向上,绕角缠棱,百折不挠,终于成功的攀附上了屋檐与椽子,从此竟与旧窗格子相依相伴。
要是以往,我这倔脾气一上来,早就一镰刀挥起,将之斩落于高墙之下。要知道这种野藤无论茎或是叶,浑身都带着有毒的锯齿状的小刺。要是不小心被它割到暴露的皮肤,伤处必起一道血棱子,这是物理与化学的双重伤害,性质及其恶劣。
但是这条野藤却与众不同:它并没有疯狂地乱缠乱绕,也没有闯进内室探头探脑,反而就这么老实巴交的,和木头窗格子恬静相对,让我几乎忍不住相信它们共同拥有着的岁月静好。
于是大家相安无事。每当明月上时,满室清辉,将窗格印影于炕席之上,而藤蔓自摇曳于格子间。炕席下面则有蟋蟀,偶尔会发出几声嘹亮的长鸣。最近秋风渐起,夜间生寒,它早早的潜伏于室内,真是知冷知热的生灵。于是,万种风情一时具备,剩下的便是饮酒。
一提牛栏,即便在村中,也不一定特指牛棚外面的围栏。很多时候都是指牛栏山二锅头。酒这种东西若是喝不顺当,容易反胃,更容易上头。没有适当的下酒菜往下顺一顺,自然喝不好。
然而惯常吃的大葱蘸酱容易上火,辣舌头;咸鸭蛋的成本又太高,有些舍不得多吃。思来想去,只好就地取材,去院子里拽几把花生和毛豆,一锅煮熟,正好下酒,又能管饱,一举而多得。
简单方便,经济实惠,我们村民过日子,这样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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