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养过猫,也不打算养。其实我什么宠物都没有养过。哦,不对,几年前养过一只小乌龟,每天给几颗米粒就可以活得很好,不幸的是,后来我出差半个月,回来后乌龟先生就一命呜呼了,从此我不再养任何活物。
今天早上在电梯里遇到一个女人,好像是十二楼的邻居,因为她从十二楼进的电梯。
我这个人有社交恐惧症,住在这栋楼里十几年了,楼上楼下的邻居却认识不了几个。前一阵子也是在电梯里遇到一个小妇人带着孩子,小妇人朝我笑,我礼节性地回笑。当时也不知道脑子哪里抽抽了,对着小妇人说,“你也住这个单元啊?”小妇人说,“我住了好多年,搬走了段时间了,孩子上学,今天回来看父母的。”弄得我尴尬无比。
说回来今天在电梯里遇到的女人,她穿着薄薄的两件套睡衣,裤子是九分的那种,露出一小截雪白雪白的小腿。嗯,这个人肯定很好看,我当时就在心里发花痴。可惜她大清早的戴着宽沿遮阳帽,脸上罩着一只巨大的黑口罩,几乎连眼睛都遮住了,看不出她的真面目。
她怀里抱着一只猫,黑棕色的毛色油油发亮,黄褐色的眼珠滴溜溜转。女人两只手把猫圈在怀里,猫一个劲地“喵喵”不停,显得焦虑不安。电梯里只有我和女人以及她怀里的猫,弄得我有点不安。难道我是猫的天敌?
女人则温柔地亲吻着猫,腾出一只手不停地抚摸它。
我眼角的余光偷瞄了一下,看到猫身上戴着一个类似于栓狗的绳子。女人可能也觉得绳子有点紧,勒得猫不舒服,于是把绳子松开了一些,猫咪就不叫了。
看来,猫的天敌不是我。
这时女人的手机响了,我心里竟然有一点窃喜,“这下说不定可以看到她的真面目了。”谁知,女人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接,却也没有挂断,只是把手机调成了无声。于是我想象着手机屏幕上无声无息却又顽强跳动着的号码,任凭它多么倔强,它的声音不被人听见,它的努力不被人看见。真是有点同情它呢!
这栋楼有两个出入口,一个是东门,一个是西门。东门离我所住的单元近,西门远。因为疫情,东门的出入口暂时封闭,只留了西门一个出入口。从电梯出来,走到西门,得走一小段路。
很快,电梯到了一楼,我想让这只猫赶快和我拉开安全距离,于是我往后撤了一步,示意女人先走。其实我是有点怕猫的,因为小时候被猫挠过。猫发起狠来还是让人心悸的。我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被猫咬过以后,我总是远远地躲着它。
女人抱着猫,走在前面。我别无选择地跟在后面。
刚走几步,女人把猫从怀里放到肩上,举起手机放在耳边,“你这么早就打电话来,干什么?TA还在家呢。吓得我赶紧抱着小乐出来了。他还问我这么早起来干嘛,我说带小乐出门遛遛......”
好像信息量有点大,我的福尔摩斯属性又上线了:打电话的人是什么角色呢?女人为什么害怕呢?猫咪不是很宅的吗?还在家里的是谁?穿着睡衣下楼,却又把脸遮得无比严实,这是唱的哪一出?
好吧,我承认我内心的八卦之火已经熊熊燃烧起来。
女人还在讲电话,我却放慢了脚步,拉开了和她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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