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流动,形成风;大气流动,形成风。风,穿梭于四季中,轻轻地来,轻轻地去。大自然里,风最自由。
在普罗大众的认知里,风是摸不着,看不见的;但在骚人墨客的笔下,风却是有情感的——春天的风是温柔的,夏天的风是清凉的,秋天的风是丰盈的,冬天的风是刺骨的。风没变,是时间给了骚客们不同的感受。
心动,而神往;神往,而见悟!
春天的风,它掠过从冬眠中睡醒的裸露的土地,留下满地绿草,在春风中摇曳着自己的纤纤细腰;它拂过解冻的湖面,荡起层层涟漪,仿佛在扬起自己清澈的裙角;它越过枯萎的树枝,树枝抽出点点嫩芽,伴着春风,慢慢地舒展着自己的懒腰……春天的风,像一曲清新脱俗的乐曲,携带着希望唤起了沉睡的生命。
夏天的风,不紧不慢地,像个孩子般跳着,玩着,时而高飞,时而低掠。它为可爱的树叶奏乐,为文静的小草伴舞,为田里辛勤劳作的农民带来清凉和惬意,抹去烦恼和急躁。它闯进了一切事物的心扉,为这个热闹非凡的世界增添许多乐趣。夏天的风,像妈妈亲切的双手,包含着温情,同时也除去了尘世间的一切焦躁。
秋天的风,杂着几丝凉凉的细雨,来到了人间。它吹熟了果园里的果子,吹红了田野里的高粱,吹得金黄的玉米剥落了碧绿的外衣,吹得瘦小的麦穗饱满了,吹响了丰收的号角……秋天的风,像一名尽职尽责的邮差,满载着喜悦报告着收获的到来。
冬天的风,寒冷又刺骨。它吹得窗棂和门扇哐哐响,吹得树枝和电缆微微颤,吹得一切生物去冬眠,吹得老少爷们都裹着厚厚的棉衣……冬天的风,像一根根针,狠狠地刺向我的脸,但它又更像一个猛兽,在山中嘶吼、咆哮,战成一位孤独的王者!
风分四季,人无相同!
我不喜欢风!
小时候,居于燕京大地,四季分明之所。一到春天,随时而起的沙尘季风,是我最讨厌的。每当空气中夹杂的大量沙粒砸到脸上时,撕裂般的疼痛感瞬间会击中你柔软、平静的内心,让你顿生怨恨,恨不能立即将心里最阴暗的一面展示出来,与风对立,与风为敌,抗争一切虚假的伪善!
风带给我的阴影,一直影响着我,直到成年。阳春三月,春光明媚,我不喜欢放风筝;处暑七月,夏日炎炎,我不喜欢摇蒲扇;金秋十月,丰收时节,我不喜欢穿堂风;寒冬腊月,滴水成冰,我不喜欢吹冷风。
风随心动,心随意转!
不喜欢风的我,忽然在前几天的某个时刻,嗅到了风“味”,看到了风“影”,触到了风“形”。清晨,走在路上,春光乍泄,细碎的阳光洒下斑驳的春意,闻着空气中荡漾的暖意,闭上眼沉醉不知归路时,我看到了风。它轻轻地触碰着我的面颊,轻柔的抚摸我的肌肤,缓缓地滑过我的身躯。这一刻,我笑了,轻轻地、温柔的、浅浅的笑了。
我,第一次因风而笑,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风的存在。看得见、摸得着、具象的风,真好!
心动,而风动;风动,而意见(x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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