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电话里说村儿里大变样儿了,要我无论如何回家看看。应母亲的邀约,这个周末带孩子回娘家。
驱车一路向西行,不多久到了村头。顿觉眼前一亮:道路宽阔整洁,两旁的树木发出新绿,刚洒过水的泥土的清香加杂着庄稼的气息扑鼻而来,再往前走,巷子宽敞起来了,巷子口的杂物不见了,两个干净旳绿色垃圾桶格外引人注意。停好车一进屋母亲便告诉我:巷子宽敞是因为家家户户都拆掉了门外的厕所,我们村的“改厕环保工程”最先开展,这不好多人家都换上了和城里人一样的冲水式马桶,垃圾车每天按时来清扫垃圾,标准可不比城里差,过两天还要在巷子口划停车位呢?“冲水式马桶?停车位?”太不可思议了,我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儿时。
我的家在灵宝市西北方向,是距市区七八公里处的一个小村庄一一水泉源村。据说是因村头担水沟底的一处泉水而得名。记忆中的村庄被人们唤作“旱塬”,吃水是全村人最头疼的大事,尽管当时已由父辈们从沟底担水的方式升级为打井存水,雨天从房顶或路上收集雨水流入井中贮存备用。各家各户一口大瓮,井绳直接吊水或井轱辘辅助再或后来的水泵抽取,水质极差,打上的水装满水瓮不能直接饮用,需要沉淀几个小时,若遇上阴雨天沉淀的时间则更久些。而到夏季通常还有白色的小虫飘浮。即便如此,勤劳的庄稼人和顽皮的孩童回家第一件事都要在大瓮旁喝它一大瓢,再抹抹嘴笑出声来。九十年代初沉寂静默的小村庄因成功打了第一口机井而沸腾,老老小小欢心雀跃,家家户户主动挖水道压水管,无一人叫苦喊累。压进厨房、庭院的水龙头羡煞了周围的村庄,清澈透凉的自来水也揭掉了小村“旱塬”的帽子。忙碌了一天的庄稼人和顽皮的孩童回到家总要打开水龙头歪着脖子美美地喝它一口,还不忘咂咂嘴念叼两句:甜,真甜!
饮水方式的变化早就令人瞠目结舌了。可如今谁能料想这饮水方式的变化也只是这万紫千红的变化春天里的“一枝红杏”。新农村建设早在这方土地上扎了根,发了芽,开了花。你瞧:婉蜒曲折的水泥路铺到了田间地头;大道小巷旁的花木郁郁葱葱,错落有致;新能源天燃气悄悄走进厨房,节能环保太阳能路灯高高耸立。你看:文化活动中心的设施齐全;棋牌室里的老人正为一步棋而争论不休;“乡村书屋”里的读书少年正聚精会神;翩翩起舞的广场舞大妈们正乐此不疲。你听:汽笛声不断划过寂静山村时的欢快;田间地头“吐吐吐”的三轮车、旋耕机声积极而热烈;三五成群的农夫话说丰收的喜悦声欢悦而振奋。
家乡的变化日新月异,这个曾经戴着“旱塬”帽子的小村庄早已变形成了新农村建设中的标杆,旗帜。这翻天覆地的变化是时间的痕迹,历史的变迁;这翻天覆地的变化亦是和谐社会的浪花朵朵;这翻天覆地的变化更是人类文明进步的象征。这翻天覆地的变化正酝酿着更大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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