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也听不下去了。渐渐地我和他们拉开了距离。
我奋力地向前跑着,在这雨势渐大,离人稀疏的大街上奔跑着。
雨水夹杂着泪水一起流淌。
不管不顾地向前冲跑着,不知不觉,人已经到了郊外田坎上。
细雨朦胧中,一人在空无人烟的郊外,仰头朝天撕心裂肺地大喊。
最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心走到了家门。
敲开了大门,待女子出来便见到男子这番模样,吓得连忙把男子迎回屋,然后去内屋拿了衣服。
去小厨房熬了姜汤给男子端来。
待男子喝了汤睡下后,女子便退出了房内,关好了房门。
梦里,他又到了故地。
自从儿时,和曹分别后,自己和吕已经开始渐行渐远了。也不知何时,已经没有了精力去关注他们的消息了。
梦里,曹走在他的身前,他追不上,吕还在他的身后,他等了很久还是没等到他赶上来。
后来,他们的人影开始渐渐消失。
眼前出现了他的娘亲,她正满脸泪水的拉着他的手,苦苦哀求道。
“我的儿啊!为娘求求你,这李家姑娘是个极好的,她家虽为商贾,但是这能够帮到你也足够了!”
“你是我沈家的独子,也是门梁!这沈家就看着你我给撑着了!你爹去的早,亲戚们平日也求不住,如今就看着你支撑起门户了。”
后来说着,她的语气突然一变。
“为娘已经在昨日给你相看好了,这事儿已经成了。无论你答不答应,你都得把这亲给我成了!”
画面一转,李家姑娘病弱的脸庞含笑低羞,多了几分颜色。两人相谈甚欢。
后来,他们两人成了亲,入了洞房,入眼满目的喜事映红了两人的身影。
后来,家里人见我读书开始用功,也算上进了,就给我捐了一个小官,把我们夫妻俩送去了他乡。
本来满怀期盼,一心想为民干一番大事业。结果事事受制,次次被否决,最后终不得志。
那些时光中郁郁寡欢,每一次娘子来安慰自己,都让我感到巨大的负罪感。突然发觉自己竟是这般无用之人!
让我忍不住开始疏远她,我怕看到她失望的神色,也怕她被自己的行为给伤到。
渐渐地,我沉沦在了酒杯里,整日醉生梦死,不知何年。
后来,我被惊醒了,回想着梦里自己的一生,大病了一场。
渐渐地,我开始和梦里一样,逐渐颓废堕落。
但是她依旧待我如初,不嫌弃,不远离。看着她拖着自己体弱多病的身躯为我操持家里,我内心就越发地想要逃避。
但是我不知道该往去哪里,自己又该去往何地。
故地不存,故人不在。
自从去年秋末,她大病了一场,落下了病根,就再也没起来了。
我看着空荡的房屋,冷清的院子。我记得当初,她最喜初晴之季待在院子里,静静地赏花喝茶。
可是如今那抹倩影早已不见,佳人已逝,当初时日早已不可追。
她是在一个大雪漫天的时候去世的。而第二年,我的母亲也仙逝了。
从她不在后,自己便不再认可那个家,也就在母亲下葬那日回去处理了事物,然后就躲在他处整日饮酒,不理他事,醉生梦死。
最后在一个漆黑的夜里,醉了酒摔入水田中,意识模糊溺水,再也没有醒过来了。
当我躺在水田中时,浑浊的的泥水争先恐后地涌去我的鼻腔。
在窒息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她们来接我。
后来,我就随她们去了。
我在一个无人的黑夜去了。而尸体是在几日后,行人路过看到田间塌了一片,走近一看却发现是一个人,一个死去多时的人。
后来人们不知道该把尸体送到何处,就送到衙门去了。
就在自己失踪醉生梦死的这段期间,新的官吏也已经上任了。
他并不认识这个死去的人,就让人把尸体扔到乱葬岗。
后来,尸体在暴晒中腐蚀,在风吹雨淋中消失。
这世间再也无人知否,曾经出现过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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