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我很想没心没肺一点,今朝有酒今朝醉,最好是大醉一场,大梦一场。就像所有的诗文和歌,创作过就知道那不过是苦中作乐。但真的“乐”吗?就像很多时候,我们问:你喝醉了吗?
其实答案一点都不重要,但还是问了。为什么要问呢?就像“如果你真的快乐”,为什么还要有“如果”呢?
我知道我在苦中作乐,我知道自己喝多了,我也知道我并不是真正的快乐……我是说“我知道了”。
什么是知道了?知道了就是体会过了,就是明白什么才是真实,就是明知道不是那样但还是愿意承认是那样的。是无力吗?是无助吗?是无语吗?都不是,而是说“我想静一静”。
其实在那一刻什么也都不重要。不会渴求,不会期待,不会委屈,更不想争辩什么。但这并不是无所谓,它没有在对立之中,也不矛盾或冲突,更不存在什么争议……我是说,我正在经历的,我经历过的……你却企图用言语去了解、懂我、或教育我,或说得比我经历的还要真切……都荒唐啊!
你以为我糊涂,我无知,我没主见,我没态度,我什么都不在乎,我自甘堕落,我自暴自弃……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你以为我愿意去经历这些?你以为我就真的多么渴望清醒、智慧、独立、振作、重视、奋发图强、自强不息……都已经成为既定事实了,何必再在伤口上撒盐呢?确实,疼的不是自己,可盐完全可以用在“佐料”。干嘛呢?干嘛呢?想干嘛呀!
我就是想不动声色地安静的待会儿。我不想思考,我不想行动,我不想想任何事情,也不想说任何话……我不要证明,我不要解释,我不要改变,我不要任何我不要的东西,也不要任何他人的给予。
谁说“活着”就一定是自愿呢?谁说格格不入就一定难受呢?谁说没有同类就会孤独呢(依旧是各自孤独好吗)?我压根没想过,既来不及去想,也不愿去想。我是怕知道了之后却不得不“被接受”。
有什么区别呢?如果注定要接受,迟早要接受,总会接受的……给我点喘息时间,让我缓一缓,不行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节奏,怎么走,走多快,去哪儿,没有完美答案,也不需要完美答案。走在路上,我只需要知道我正在路上,那就够了。可为什么还要分什么正路、歧路、弯路、远路……没有人真的走过每一条路的。
你叫不醒装睡的人,问题是:为什么要叫呢?叫醒之后呢?我是说,装睡的人,装着装着也许就真睡着了,总会睡着的;我是说,叫醒之后就真会不好意思再睡下了,可这样总有人要不满意的,甚至都不满意。
这就像前段时间听到的,“交际”的秘诀就是只说好话或一问三不知。说好话总没错的,无论成不成,对方都不会觉得是你的问题,反而成了他还可能会记着你的好;一问三不知说的是,想说的人会自己说的,你说的越少越能满足对方的表达欲。可我总想说点真心话……想听点真心话。
我不想假装,我不想委曲求全,我不想一味地忍让和付出,我不想死乞白赖地活着,我不想苟且安生,我不想一天到晚琢磨这思考那,我不想寻找什么机遇、良缘、赚钱、事业、家庭、责任、感恩、使命、意义……说真的,这些如果真的重要,那就让那些认为它们重要的人去操心吧!
如果我连做自己都成为问题,我真的无暇顾及其它。你说我自私也好,怯懦也罢,逃避也成,甚至你还可以用无能、没本事、不争气、消极、悲观、无知、偏执、傻子、笨蛋……反正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爱怎么评价就怎么评价……反正都不是我,虽然我会点头,但我不会认的。我只是想要安静一会儿,想和自己独处片刻而已。
做自己很难吗?没那么难的。只要没太大的野心,少些欲望,少些奢求,少些期待,少些顾及,少些有的没的,忽略掉那些对你来说不重要的,避免开可以预见的不幸,其它的,除了默默承受没得选。做自己就是这样,做了自己想做的,就得受着,无人可替你受,也无需他人替你受。
你看,我不是不知道。可你知道吗?我难过的是不是我不知道,而是我恰恰知道,我都知道。“我知道了”。但,它改变了什么呢?它不会凭空改变的。
知道有什么用啊?为什么人们会觉得“知道”就有“知道”的“用”呢?关键是,我从来不缺乏重头来过的勇气。所以,什么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都一样。就像所有的建议或意见,最终不都取决于我吗?就像所有的后果和影响不都得自负?就像人生的路谁不是得自己独自走完呢?
如果只是为了一时得失,爽快,如果只沉溺于某事某物某人,然后才觉得这才是充实,如果只讲深谋远虑,讲志当存高远,讲这种好那种优秀其它的高级,然后……还过不过了?谁说没有同类才孤独呢?这和同类有什么关系?孤独不过是生而孤独。一如生而过客,人间路过。谁人清醒后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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