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凌晨一点多了。麻将桌边的四个人不再扭动桌子上的自动洗牌按钮,他们开始算账,红色的百元钞票被一个人扔到桌上,又被另一个人迅速拿起,他们嘟囔着自己和别人的输赢,穿衣开始离开他们呆了十几个小时的麻将馆。我恨透了这个地方,每晚老公的晚归极度干扰我的睡眠,今晚我是提前来这里告诉他早点回去的。他正玩在兴头上,脸上也极度不耐烦,当然不会听我的,直到玩得吹灯息鼓。
我先一步走出麻将馆,老公紧紧跟出,他是不会改的,无论我怎样苦口婆心地劝说。这样的情景在我们的生活中不知出现了多少次。我曾一次次撕心裂肺地哭,换来的却是他变本加厉的故技重演,二十多年了。并且,这样的状态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小区里寂静而漆黑,各家都像燕雀归巢般进去幽幽梦乡,我却感觉一阵阵的寒意,我不知我在哪里,又要去向哪里。
在我写这篇文字的时候已是中午的一点钟,吃完饭,老公又去麻将馆了,这是他一辈子钟爱的地方。茫然的同时,我又清醒地认识到,我和他的一辈子仿佛是平行的两道铁轨,永远交集不到一块儿。两个人的孤单中,我也要找到自己的生活方向,享受自己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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