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一人白首 择一城终老

1

暑假刚开始的时候，在地图上仔细考量了下。发现全国都普遍高温天气。

两日在家昏睡，突然发现手头上是沈从文的《边城》，当下心头的某种东西开始浮了出来。

凤凰这座小城在沈从文先生的《边城》里，在黄永玉先生的画里，在宋祖英的歌里，都曾听过。

而这次，在我的记忆里，开始有了浓墨重彩的印记。

出发前，导游在车上简单介绍了一下，介绍苗族人的习俗和一些简单的方言，苗族人从不以一纸婚书来定终生。他们的婚姻，始于对的歌里，你唱来我唱往。

苗女从小习得种蛊的技术，自家阿哥若是有一日离家，他们就会对其种下蛊虫，若有一日，自家阿哥在外变心，蛊虫就会让他们生不如死，这算是一种约束。苗族人崇尚自由恋爱，他们通常会有专门对歌的日子，若在那一日，有互相看对眼的少年少女，那么男方会拉一下女方的衣角。而女方中意一个男子，他们则会踩一下男方的脚。

有个真实的故事，说的是一个外地来凤凰旅游的男子爱上了当地一个姑娘，两人在凤凰度过一段郎情妾意的甜腻日子。

没过多久，这个男子要回家去，他走之前说过段日子再回来，女方按照惯例，给男方种下蛊虫。

男子回到家面对妻儿，渐渐忘记这段风流韵事，直到某一日，他全身发痒，遍寻医院未果后，想起当时的事，于是携妻回到凤凰。

这位善良的苗族姑娘当然给他解了蛊毒，后来，男子归家，这位苗女终生未嫁。

苗女有情，郎薄情，留给后来人的，只剩无限唏嘘喟叹。

2

车子到凤凰的时候，正是青天白日，外边太阳很烈，天蓝蓝水绿绿，踏着青石板路一路跳一路走，感受到一种平素难得的欢娱。

坐在我身旁的一位姑娘说旅行的意义大概就是一种逃离，将那个被工作和三千烦恼丝束缚住的本我通通扔掉，来到一个陌生的地域，自由自在的做自己。

青石板路上有卖花环的老婆婆，由藤草和怒放的紫色和黄色的大朵花编制而成的花环，五块钱一串，戴在头上，就像回到林中的麋鹿般。

路边的栀子花和雏菊已渐渐衰败，不知名的紫红色花朵倒开的正盛。

我走过风桥雨桥水桥雾桥，踩过一个人青石板台阶，来到沈从文墓地公园，墓碑前有画家黄永玉提的一句话~“一个士兵不是战死沙场，便是回到故乡。”沈老的墓地没有坟冢，只有一个天然五彩石，五彩石的正面是沈先生的手迹~“照我思索，能理解我，照我思索，能理解人。”

墓地的上头，杂草丛生，有两只黄蝴蝶双双飞上天。

震惊！导游嘴里撑死只玩3天的地，她竟然去了1周！回来还谋划去第2回

首先，这是一个标题党的打开方式，其次，这是一个第一次写攻略的新手乱开的车。

知道这两点后，来人，上车。

去的这个城市叫凤凰，以前跟着浩浩荡荡的大妈团去过，一顿横冲直撞就回来了。

这次，正好有空，就开始一个人说走就走的旅行。

去之前，需要准备的物品有三：

1.看一看沈从文老先生的《边城》《长河》《湘行散记》，看看Twentine的《阿南》，沈老的文字灵气十足，随手截取一段你们自行感受一下。

第二件物品就是一双舒服的鞋，小城可走水路，（水路首先你得有船）走陆路靠的是11路（两只脚），我去的时候还傻儿巴叽贪图好看穿了双3cm的单鞋，晃荡一天后，第二天醒来就开始穿上一双人字拖走天下。从第一天拖到最后一天，运动鞋的话不能玩水，也是real难过。

第三个主要是money，这个城消费不高。旅游团三天两夜300多，自个的话，主要看玩什么以及吃什么。

从长沙过去需要6个多小时，车费是140大洋，旅游跟团的车是50多。

凤凰城内不收门票，但无论坐哪种车去，都会有人在花样劝你买票，建议在美团上买一张凤凰九景票，票价144rmb。

第一天到凤凰已是下午三点，早上7点半出发，幸好机智的我出门随包都带干粮，不然分分钟饿死在路上。

6个多小时的车程里，车子会在两三个加油站停靠，加油站有小超市和一些看上去就毫无食欲的厨艺可以和我这黑暗料理界的扛把子相媲美的小吃。

第一天到凤凰是太阳贼拉拉大，只有几天太阳更大。凤凰旅游最适宜的季节是11月，不冷不热，还能感受烟雨凤凰的盛况。

我下车后，成为一名背包客，极其兴奋的在江边找到一家临江客栈住下，凤凰主要以客栈为主，7月普遍还算实惠，临江的房，第二天早上推开窗就能看见沱江，标配是吊床一个，吊床在阳台上，坐在上面，随处可以看着沱江，发着呆。

临江的房房价一百多，旺季会加，可在美团上订好，不临江的房更加实惠。季节不同，房价不同，凤凰客栈，为了环保空调，一般都是不开的，想开空调的话需要在房价基础上每晚多加20rmb。

我在客栈放好东西后，就放飞自我到处晃荡，路边随处都有人在问：

“阿妹，扎七彩辫吗？”

“阿妹，坐船吗？”

“阿妹，穿苗服拍照吗？”

嗯，阿妹在这很忙。

此处先科普几句苗语，假装你在苗寨：

阿哥=点菜

阿妹=点帕

你好=麻不饶

谢谢=阑尾

上厕所=打摩丝 （这个暗号被我记住是因为一个男导游做了一个早起打摩丝的妖娆的动作）

再见=牛肉干 （这是一条有味道的发音）

吃饭=弄你

同理 吃饱饭=弄死你（湘西以前出土匪，从这两个词可以感受到。暗搓搓脑补一个阿婆让你大口吃饭，说出“弄死你弄死你”的情形，拿碗的手都可能会在风中瑟瑟发抖。）

帅哥=泡菜（想到韩国的胖友会心一笑！！）

在路边走，还会遇见提着篮子编制花环在卖的阿婆，这种由大红大紫大黄的时令花朵编制而成的花环，5元1个，戴在头上，十分接地气。（一眼就暴露是游客一枚）七彩辫一般1元1个，可以讲价。苗服三四五块不等，为防被宰，一定要问清楚价格，最好穿苗服找朋友拍。

苗族没有文字，一切想表达的东西都体现在苗服和银首饰上。

“无银不成婚”

走在青石板上，在路旁随处可见用袖钩在钩绣花鞋的阿婆。

不知道算不算是攻略的流水账：

第一天：

在凤凰城内晃荡，走过凤桥雨桥虹桥水桥雾桥风雨桥。（风雨桥，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虹桥又称“接龙桥”，据说是朱元璋做一个梦，梦见有个接盘侠即将诞生，接他的王位。他秒吓醒后，开始进行地毯式搜捕工作，想将这苗子扼杀在摇篮里，说来也巧，后来寻到凤凰，发现这个地方风水太好，就开始搞破坏，斩断龙头。

当地人极度无奈，风水被破坏后，就修了这座虹桥，打算将被破坏的风水修好，就修了这座桥。

虹桥时至今日，有600多年的历史。

凤凰被很多人知道主要有三个途径。

NO.1：沈从文的文里

NO.2：黄永玉的画里

NO.3：宋祖英的歌里

当天下午，去的是沈从文墓地公园。

来到沈从文墓地，吃个大惊，沈先生的墓地，没有坟冢，只有一块天然五彩石，石碑上是沈老的手迹：“照我思索，能理解我，照我思索，能理解人。”墓碑前不远处，是画家黄永玉题的一句话~“一个士兵不是战死沙场，便是回到故乡。

”沈老那句“我看过很多地方的云，走过很多地方的桥，喝过很多地方的酒，但只爱过一个正当好年华的女子。”可以说是烂大街的撩妹的情话。

我去的那天天蓝蓝水清清，五彩石上有两只黄蝴蝶，双双飞上天。

当晚在城内看一个篝火晚会，门票三十好几，主要是一些穿苗服的少男少女唱唱跳跳，有两个表演让人印象深刻。

一个是“湘西赶尸”，一个是火把舞。苗家阿妹自小就会的技能是种情蛊，专门用来对付负心汉。据说有位游客曾到湘西，爱上苗家一位姑娘，最后与姑娘一块儿生活一段时间后就回家了，这位游客在家有妻有女，回家后就忘记这位姑娘，谁知过段时间，身上起痒无比，四处寻医，毫无效果，最后想到这一段露水情缘，于是乎，携妻子回到这个地方。

最终情蛊被这姑娘给解了，这个姑娘终身未嫁。

苗家结婚不需一纸证书，他们都看对眼就行，每年一到固定节日，少男少女就会着盛装出来对歌。

对完歌后，若看对眼，女方中意男方，就会踩他们的脚，会暗搓搓扯扯他们的衣襟。（哎呀呀好矜持哟，老夫的少女心炸裂）

赶尸这项绝活传男不传女，而且只传给相貌丑陋的男子。（我此生无缘【摊手】），因为以前湘西很多人都战死沙场，为了让他们灵魂回到故乡，入土为安，就生出这个办法。

篝火晚会的现场表演的赶尸闹着玩似的，演员演着演着突然下台来。当然也吓的在场女嘉宾赶紧捂脸遮眼，而在第一排的我毫无感觉，甚至还想挠他们痒痒。

玩火把的那个节目是在有剧毒。

一个浮夸的号称“湘西x王”的小伙子拿着一把火从自己脚一路机关枪一样扫射过去，扫到脖子上。还混着嘴里吞火，一口闷干柴烈火的环节…，玩火把的互动环节里，主持人让大家提议该烧火王的哪个部位？说“头发”“屁股眼”的颠覆我三观，说“裤裆里”的已经完全惊呆了我。

最后，那小伙还是把火把伸向他的裤裆里，一个大写的敬业。（吓cry）

第二日：

第二日醒来时，主要是参观城内的九个景点。

凤凰城内，一大早就有各种旅游团，带领一堆人，浩浩荡荡的到处晃荡，颇有打群架的阵势。

这时，你可以瞅见自己喜欢的导游，跟着他or她走。自己瞎逛，一下子就到头了。

人文为主的景点还是以听导游讲解为主，所谓三分看，七分听。

凤凰城背靠群山，又临沱江。即便是在七月，普天同热的情况下，城内还蛮舒服的。

凤凰九景分别是虹桥风雨楼，东门城楼，杨家祠堂，崇德堂，古城博物馆，沈从文故居和熊希龄故居，还有沱江泛舟，万寿宫。九个景点散点落在城内。

虹桥风雨楼寓意幸福，走在上面不要回头。

杨家祠堂是个四合院式的地方，比较小，或许是杨家将的故事太深入人心。“杨家祠堂”遍布全国。古人讲究光宗耀祖，杨家人做到这点。

崇德堂主要是一个放置很多牌坊的地儿，也是几间房子，房内摆满主人收藏的石碑牌坊。

古城博物馆是原陈宝箴世家的百年老宅，馆内每日在固定时间都有表演，古城博物馆表演的是苗族盘发，两米长的头饰在苗族阿妹的头上跳着盘好，看着就脑袋负重太大。镇馆之宝是一件马甲，啊呸，是皇帝赏赐的东北大马褂，看上去十分扎实。

沱江泛舟值得推荐。

拿好身份证去东门城楼下，就可进入泛舟区域，从东门城楼一路沿江直下，在万寿宫停靠，万寿宫由江西商人建造而成，凤凰本地人太过耿直并不擅长做生意。

江西会做生意的人瞅准时机，占领了这里（的门面）。还修建万寿宫，万寿宫对面是黄永玉先生的家。万寿宫二楼藏有黄永玉先生的画，黄永玉先生是个极有趣的人，别人给他几兄弟拍一张兄弟几个人一个挨一个排排站立的照片，他给照片取名为《一个比一个更不像》。看过照片的人都会心一笑，因为名字实在生动形象。

沱江上的舟都是乌篷船，这种船绍兴较为多，周作人先生有篇文里，对这船有详细描述。我在船尾坐，船没开几分钟，艄公就将他的浆交给我，嗯，颜值越高责任越大，（凑不要脸）想到一船人（其中还有老外）的性命都在我手里，我划的格外卖力，脑海飘出那句（大姑娘划船不用桨，用浪。）

没两分钟我就完全入手，艄公觉得我很有潜质，一个劲夸我，末了，还悄咪咪和我说“阿妹，如果以后失业了，来找我，你这技术只要稍微规范下，就可以上手赚钱了。”

我看着手里呼之欲出的水泡，看着他真诚的眼神，笑了笑，不说话。

沱江泛舟最好选在晚上，晚上单独卖票，80rmb一张，沱江边上，还有一些私家小船，可以自己讲价，风险有点大，我不敢贸然将生命交给一个陌生人。

沱江边上是一些吊脚楼，每到端午，政府都会提供1000只小麻鸭，这些鸭子从吊脚楼上扔下了，扔到江里，能下河抓到鸭子的人，无论是游客还是本地人，都可以带走。想起翠翠和傩送相逢也是在端午，这是一个美好故事的开始。

​

我身旁有这样一段尬聊：

导游：阿哥，你们端午节来这儿，抓到的鸭子都算你们的。

小伙子：（欲言又止后，鼓足勇气）我是旱鸭子，掉下去，沉下去。

空气分子中，充斥的都是尴尬的味道。

当晚：

看传说中斥资1.8亿根据《边城》打造的边城晚会，里面全部都是实景，有部分高难度动作，整体观感还算比较震撼。

地点在天下凤凰大酒店里面，花一块钱坐2路车就可抵达。

门票分为A区和B区，A区是中间，B区是旁边，门票一百多。

来之前可以先看《边城》，更好的理解发生在这个小城里的“虐恋故事”。

《边城》森林晚会已有642场

现场唱着山歌

跳着苗族舞蹈

震撼有之……感动亦有之

苗族没有文字

所有的深情和用心都倾注在服侍上

《边城》真是一个虐心的爱情故事

翠翠愿意等

等一场烟雨

等一个“也许明天就会回来 也许永远不会回来的人”

当时只道情深

未料情深缘浅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第三天：

今日出城，去了奇梁洞。

坐的是2路车到天下凤凰那站，然后转车做1A直达，全程两元。

奇梁洞是一个清末被发现的洞，里面都是有5亿年“高龄”的石钟乳石笋石柱，这些100年才生长1公分的大自然的奇迹实在是生长不易，是实打实的“古物”。不过其中还是有被盗的痕迹。越往外走， 氧化越严重，因此……在外头的基本没有任何生长的迹象，只有在洞里头 依稀还能看的见他们生长呈现出的形态~一些白色粉末状。

来之前，可以带个小外套，在外面热成狗，里面冻出一身鸡皮疙瘩。

奇梁洞参观时间为一个半小时，奇梁洞门票50多，有专门导游讲解，导游每到一个点，都会开灯，每走完那个点，就会关灯。

下午去的是营盘寨和南方长城，当地人可以直接带上去，门票是60多，营盘寨据说早先年还是很壮观，我去的时候基本已经被拆的差不多了，只有几座石头堆成的房子孤零零的立在那儿，伶仃孤苦，显出憔悴可怜的模样。

南方长城绵延190公里，有两头，一头的尽头据说是贵州，另一头直达张家界。

南方长城建于明朝，是苗家人用来抵御外敌，又称苗疆边墙，不过经过几百年的风雨摧残，现在只有一小段遗址在那，其他的都是翻修的。

北方的长城人挤人，南方的这座长城的青石板上杂草丛生，越往上走，草木越深，据当地人说，不时还有蛇在上面晒太阳，一边走，心里发慌，生怕一个不留神，脚下冒出一条蛇来。

两座长城都绵延不绝，北长城给人的感觉是壮美，上了城墙后，山都在脚下，南长城给人的感觉是秀美，被山掩映环绕，南长城的两边都是密林，林中栽种的都是松树，运气好时还能瞅见小松鼠。我去那天只看见山脚下有人牵着水牛，山脚下是一个村庄，农田星罗密布，一小块一小块，将大地分隔成一些豆腐块。

在长城上吹吹风，有一树野生的毛桃在头顶上，我摘了一个，一口下去，才发现味道不对，原来是个坏的，城墙下有两只小羊仔在吃草，它们一丁点都不怕人。

我再往一边走，发现有个亭子极其破败，亭子顶部已残缺，从亭子里抬头都能望见天，看来是年久失修，另外一座亭子已有蜘蛛在上面安营扎寨，享受晚年。

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南长城实在有几分凄凉。

怎么去南长城？

南长城可乘坐2路车到阿拉车站，然后花5rmb乘坐“凤凰到阿拉”的班车，在南长城下车即可。可在苗寨吃饭，吃的是当地的新鲜蔬菜，时令蔬菜30rmb一人，杀鸡杀鸭另行加价。

第四日：

下午回去的车，主要在城内晃荡，踏着石板路出门遇见的第一个人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小孩子一屁股坐在青石板上，双手托着腮帮子，望着屋檐边的天空发呆，我好奇问他“小弟弟，长大后想干什么呀？”他想也没想答道“走遍全世界”

路过一家极有民族风的店子，店子临江，满墙都是明信片，头顶上还有夹子夹着的明信片，随风飘扬，就像风铃一样，将那些过客的爱而不可得，对未来的希冀、念念不忘、遗憾和惋惜一些所思所得传到很远的地方去。

我也选了几张，临江而坐，不紧不慢的写着，改好邮戳，交给店长，店长感叹我写那么多的字。

我这话痨属性，遮藏不住。

然后就在一家叫原地书吧的店子里喝了一杯叫“望能与君同”的饮品，是一些冰块混杂柠檬和艾草，清凉解暑，夏季圣品。那家书吧里还有各种书，可随意翻阅。

凤凰酒吧和清吧比较多。

极其虐心的是去清吧唱了几首歌后，被小伙伴喊下来玩纸牌游戏，接连两天，非气太重，玩一轮输一轮，惩罚的方式也是随机抽，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饮食篇：

凤凰当地有特色的是凤凰姑娘鱼粉，血粑鸭（小麻鸭，分量不会很大），还有酸汤鱼，当地粗厚的米粉也不错，建议在凤凰城外吃。

购物篇：

凤凰当地产朱砂和牛角梳，大街小巷，遍地都是。凤凰当地人都很长寿，湖南最高龄的那位老人就是凤凰的，凤凰有不少长寿村，平均年龄一百多以上。

有人采访那位湖南最高龄老太太，问她长寿秘籍，她说每日用羊角梳梳头发，中间梳20下，左右各20下。一日如此这般，反复几次。

苗族人一向是“无银不成婚，无梳不成婚”。这个梳就是牛角梳，牛角梳分为黑水牛牛角梳和白水牛牛角梳，盛华和钻牛角这两个牌子比较有名。大街上路边摊大多数是塑料牛角梳，极其不靠谱。

另外的特产是姜糖和猕猴桃干，凤凰城内随处可见有人在用手拉姜，这种手艺活中国绝大地方小镇都有，但一想到大街上，汗啊尘土啊都有，我就看看就好。

回长沙时买的是镇竿阿牛的姜糖，有花生味，原味和其他味，镇竿阿牛还有血粑鸭，是一家当地良心牌子。姜糖和猕猴桃干都是12元一包，血粑鸭是28元一包，淘宝山也有卖。

在凤凰随处可见挑担卖腊肉的阿婆，凤凰腊肉是熏制而成，买的话还是买有牌子包装好的。

总的来说，凤凰给人的印象是有些缥缈的；商业气息虽重，但在古城里，也随处可见钓鱼归来的如傩送一样皮肤黑黑的男人，他们说着自己的当地方言，过着自己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小城里一入夜，泛滥的是赵雷的歌。非洲鼓在这个地方倒是极其抢手。

我去的时候正好栀子花和雏菊慢慢衰败，太阳却越来越大。

遇一人白首 择一城终老 遇一人白首 择一城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