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号诊室内,第一个患者的治疗也开始了,袁正飞点燃淡紫色的灯芯,一缕缕奇特的香气伴随着柔和的灯光把暗色调的房间趁的更加舒适,一切如常,患者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他好似做了一个美梦,从那微微上翘的嘴角和舒展开的面容,袁正飞判断昨晚那位神秘大人给的粉末有很大功劳,心里的敬佩和慎重又增加了许多。
2号诊室内,今天的吴乐乐对病人的态度仿佛冰冷无情的木偶,让人在床上躺一下就开始熬药,他所用的炖盅有加快熬药速度的功能,十几分钟就把药熬好了,这个炖盅是他父亲留下的遗物,随着火焰的温度越高,熬药的速度越快。
6号患者并没觉得奇怪,这两天的治疗极少与吴乐乐交流,一般都是喝完药就在患者等候区睡觉,旁边会一直有医馆的人盯着,等义诊时间结束再叫醒患者收缴打分牌进行统计。
吴乐乐把一晚绿色的药汁端到患者跟前,示意他喝完就可以出去了。
望着与前两天颜色不同的中药,6号患者感觉奇怪,忍不住询问吴乐乐这怎么回事,正常来说都是一个方子沿用三到五天,怎么第三天就变换药方,这还有没有作用了?
吴乐乐打了个大哈欠,“今天的中药比以前效果更好,你就偷着乐吧,我把最好的药材拿出来给你们治病,颜色不一样很正常。”
患者半信半疑喝下了中药,品着又苦又酸的药味儿离开了2号诊室。
5号诊室内,柳青青在给林雄治疗,问起他昨晚的睡眠情况。
“大夫,我第一天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回去之后还是没睡好,昨天做完治疗回去午休,你猜怎么着?我居然很快就睡着了。”
林雄第一天义诊的时候很不耐烦,那时候给人脾气坏而且暴躁的印象,第二天来的时候仍有不耐烦,可今天,他感受到了疗效收起坏脾气说话也客气多了,听到询问时心里一暖,说话的语气转向柔和。
“这样吗?一般来说效果要在第二天或者第三天才比较明显,有的人快些,有的人慢些,所以一定要有耐心。”时间在治疗与零星对话中悄然流逝,她很快迎来第二个患者,义诊大厅内气氛和谐,来参观的人不如前两天多了,大厅内偶尔有窃窃私语的声音。
十点的时候,肖月准时来到医馆走入袁正飞的诊室准备开始今天的治疗。
她袖子里藏着一个小本子,记录着前两天袁正飞用的工具,而今天进来时,她发现大师又换了一种工具,那是一盏很漂亮的琉璃灯,里面是紫色的,由于喜爱又多看了两眼,发现灯芯已经燃烧了一部分,猜测这是等会儿自己也要用的东西。
“昨晚睡得怎么样?”袁正飞又在转动灯盏底部的圆盘,见到肖月进来立刻关心的问道。 “这两天入睡都很快,只是,只是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我这两天都做噩梦了,而且是同一个噩梦做了两遍,大师,这是怎么回事呢?”肖月咬了咬唇犹豫着把前两天遇到的怪事告诉袁正飞,自己在病床上躺下,心里却回想起去绿印推拿馆做治疗的时候从没遇到晚上做噩梦的事儿。
“做噩梦了吗?没事的,那是身体内的毒素在你睡觉的时候排出来,等你的毒素排完了睡眠问题就能恢复正常了。”
袁正飞仔细看了下肖月的脸色,发现有点苍白,估计晚上做噩梦没睡好导致的。
他眼神闪了闪很快挪开,随口找了个解释敷衍肖月,心中还在想着前两天用的药估计有效果了,那位大人要做的事情一定能成。
点燃灯芯,一缕缕紫色的火苗开始跳跃,肖月闻到了一鼓奇特的花香,香气甜蜜好似还有淡淡的血腥味混合其中,她趁着调整睡姿的瞬间背对袁正飞,在他看不到的时候再小本子上飞快写下‘甜、血’,在袁正飞产生怀疑前重新平躺,袁正飞开始念诵催眠词并没有对肖月的动作产生怀疑。
没过多久,肖月进入了梦乡,梦中,她来到了一片红色的花海,花海中央有一架秋千,秋千两侧点缀着雪白的小花,她坐上秋千轻轻摇晃,伴随着微风拂面和浓郁的花香脸上的微笑一直没停。
“痛,我肚子好痛,大夫,大夫,你的中药里面放了什么?”
6号患者喝了中药后在等候区睡着了,可突然间,肚子一阵剧痛仿佛千万把匕首同时插进脏腑,他立刻就痛醒了,捂着肚子踉踉跄跄跑向2号诊室,打分牌落在凳子上也顾不及拿,盯着他的人感觉奇怪,急忙拿着东西追在他后面就见6号还没跑到诊室门口就倒在地上痛苦地挛缩。
“怎么回事?”杨润发现异常立刻上前想扶起6号,可6号站不起来疼得大汗淋漓腰也直不起来,在地上如一只脱水的虾不断捂着肚子声音越来越小,围观群众立刻有人跑去隔壁找大夫。
别忘了这里是金云医馆的地盘,出了意外事件当然第一时间找专业人士帮助,一群穿着蓝色大褂的大夫不一会儿赶来,把人抬起匆匆忙忙的离开。
“啊……好多虫子,虫子!”1号诊室内突然传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围观群众送走6号心里还没松口气,这下子又很想知道1号诊室怎么了,一群人风风火火的冲了进去想看看哪里有虫子。
可1号诊室内一切如常,肖月还躺在床上睡着,袁正飞坐在桌边翻书,虫子呢,哪里有虫子的影子?
一群人面面相觑,把疑惑地眼神投向袁正飞希望他给个答案。 “她做噩梦了,这里没有虫子。”袁正飞面对冲进来的一群人不慌不忙,扫了眼面容惊恐的肖月,虽是这样打发旁人,可他知道这并不是该有的症状。
今天的粉末并没有做噩梦的效果,该是好眠才对,可等到人群出去不久,又一个喊疼的患者从等候区跑了过来,这是7号。
梦里,肖月原本玩秋千还觉得十分惬意,可突然间,那些花一瞬间变了,变成了密密麻麻绿色脑袋的长虫朝她爬来,秋千上白色的小花变成绳索样的生物弯弯曲曲缠上她的腿想把她固定在秋千上,她拼命撕扯着白色的生物可面对四处涌来的虫子大军无计可施,站在秋千上陷入绝望。
在6号和7号患者出现异常症状时,8号患者拿着绿色的药汁还没喝,他走到门前想看看怎么回事,就见7号趴在地上吐血了,一大片鲜红的血将地面染红,可7号还在大口大口的吐。
“哐当”,8号的手抖得厉害,药碗在地上摔碎里面的绿色药汁跟红色的血混在一块儿显出诡异的颜色,他看见7号已经不行了,嘴巴张大手还捂着肚子,可眼睛上翻,出气多进气少,还没等到大夫赶来就软倒在地上不动了。
他心里涌起一阵寒意,自己喝了中药会不会也像前两个患者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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