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和尚随想时,有一个情节及人,是不能回避的。大一的时候,我曾在一次老乡会上,当众谈起了佛学,只是在说佛教有趣的故事。吃完饭后,一个水瓶女叫住了我,要和我一起走回学校。
她与我同龄,但月份比我大,让我喊她姐。她说不能当众谈佛学,这对我的影响不好,万一有人居心不良,可能对我的未来不利。她随口说了不少佛学语言,很多年后,我才知道那是心经语句。她向我炫耀了,她对佛学知道的更多更深,但她却不会像我这样当众说。
那时,我心想:“你是谁啊,好多事,心机挺深啊”。当然,表面上,我表示了感谢。从此后,也不再当众说了,闭口不再谈佛学。想来搞笑的是,我防的不单单是别人,还有她。因为我好像听出了威胁的语气。
好多事的时间先后顺序,现在有些混乱了。不知道多久后,有天晚上,她给我打电话,说是在校报的排版上,看到我有首诗发表了,写的很好,明后天就能看到报纸。我那时,是投了两首,一首是非常得意的古体诗,另一首是一般般的现代诗。
她那时是经常帮助编辑部的老师,校对文字及审理稿件的,知道很多内幕。我问古体诗怎么没发。她说,韵律不通,诗也很消极,编辑老师不同意发。我问她怎么看。她说,含义感人,但确实韵律不通,你需要练练。
那时,我心想:就你厉害呗,我写的再差,那也是我的文字。当然表面上,还是表示了感谢。但对她的反感,更增了一步。
不记得是大二末还是大三了,有天她打寝室电话,说她手机坏了,要我去陪她步行街买手机。因为是老乡,虽然她说话损,有点烦,但毕竟好像也帮过我不少忙。我就去陪她买手机。
她换衣服很久,坐公交到市里步行街又很久,逛店买又犹豫不决。买完手机,然后她又想买衣服。很晚了,她又觉得不好意思,坚持请我吃饭。等吃完饭,太晚了,早都过了关校门的时间,而且外面下着大雨。
那时心里后悔极了,觉得自己应该找借口不来的!这简直是活受罪。
后来,她看着雨说,现在赶回学校要很久,而且早都关校门了,我们今晚回不去了,咋办。
那时心想:这是怀疑我的能力啊。我都陪你逛了那么久的街了,临了了,竟然还怀疑我的能力。咋那么烦人呢。于是,我打黑车,带着她回学校,然后又和门卫的大爷,说了很多好话,让我们俩进了校门。
估计我不耐烦的表情,让她敏感了。她以后很少找我了。我也几乎忘记了还有这个人存在。
好像快本科毕业的那一年,老乡会后,都喝了点酒。我和她走回学校。她说了很多,都是一些我不喜欢听的话。
她说,你这几年身边的女的一个接一个,好像都没什么空窗期。我听了很生气,她又不知道真实情况,怎么能这么说我。有的只是朋友,她估计是误以为是我的女友了。但没回答,因为没必要和一个醉酒的女的较劲。
她说,你根本就不像谈过恋爱的,感觉就是个傻子,你知道不知道我喜欢过你。我一听,想了想,觉得自己真不知道。我以为她是自己没弟弟,一直想管教我,过过当姐姐的瘾呢。而我从小逆反,不听管教。因为她曾说过,她想要个弟弟。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说醉话。
后来,女友的电话打来了,问我聚会结束没有,在干嘛,想她了没。我当着这个水瓶女的面,开始不好意思,吱吱呜呜的嗯啊回答。但那时是和女友还处在磨合期,又不想她多疑,于是,我在电话里说了些肉麻的话。
现在想来,竟然不记得到底是哪年和她彻底失去的联系。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打开老的QQ号,能够找到她,点击进去,能够看到资料里写着水瓶座,但是好久没登陆的样子。她很瘦,头发很长,话很少,给人的感觉冷冷的,有些阴沉。
几年后的某一天,我忽然看到一个笑话,说是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很晚了,女生担心宿舍关门,结果男的自告奋勇的帮女生去打开了回宿舍的门。
看到这个笑话时,脑海里一时静默无语。
2021年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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