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生命,地球的脸面就会失去表情,变得像月球般木然。”
“生物体简直无法‘适应’一个仅由物理和化学支配的死气沉沉的世界。它们生存的世界由其先祖们的气息和骨骼构成,而今由它们继续维持着。”
物理环境塑造了生物,生物也塑造了其所处的环境。如果从长远看,环境就是生物,而生物就是环境。
正是紊乱和多变真正给自然赋予了丰富的色彩
“均衡态不仅意味着死亡,它本身就是死亡状态,”
共同进化生命的无情推拉,最终将宇宙中的非生命物质带入它的游戏之中。它甚至将顽石也变成为映射其婆娑姿影的明镜之一角。
要么生出少数后代并加以妥善保护,要么产出无数后代任其自寻生路。
一对在互相攀比、不断升级的军备竞赛中共同进化的生物似乎只能滑向失控的深渊;而一对卿卿我我、眼中只有对方的共生体又似乎只能陷入停滞不前的唯我主义。但洛夫洛克却认为,假如有一张大网遍布着共同进化的动因,它网罗所有生物使其无可逃遁,生物创造自身存活所需的基质,而基质又创造存活其中的生物,这个共同进化的网络就会向周围扩展,直到成为一个自给自足、自我控制的闭环回路。
盖亚就在那里,一个强光映照下的蓝色球体,吸收着能量,调节着内部状态,挡避着各种扰动,并日趋繁复,准备好一有机会便去改造另一个星球。
在一个虚拟的回旋加速器里,学习正被撞裂成为基本粒子。科学家们正在为适应、归纳、智能、进化、共同进化等事物的基本成分编目造册,使之成为一个生命的元素周期表。
我们没有恰当的字眼来表述同时施教与受教,但假如做到了教学相长,我们的学校教育将会得到改善。
简单的儿童游戏如“哪只手里有钢镚儿”具有“镜子上的变色龙”般的递归逻辑。
“在零和游戏中你总想隐藏自己的策略,”阿克塞尔罗德说,“但在非零和游戏中,你可能会将策略公之于众,这样一来,别的玩家就必须适应它。”
从苏联指令式计划经济的崩溃中我们了解到,公开的信息能够保持经济的稳定和增长。
在这个时代,开放者赢,中央控制者输,而稳定则是由持续的误差所保证的一种永久临跌状态。
不过,松树的树荫保护了山毛榉和枫树等阔叶木的幼苗,接下来轮到后者坚定地把松树挤出地盘。百年之后,典型的北方阔叶林就几乎完全覆盖了整块土地。
“若依普通的物理度量,无论是质量还是能量,松鸡在一英亩的土地生态系统中仅是沧海一粟。但是若从系统里拿走松鸡,整个系统也就停转了。”
“我们愿为整体牺牲,因为作为一个整体的我们大于作为个体的我们的总和。”
每个人的出生情况都大致相同,每一例死亡却不相同。
一辆汽车和一个爆炸的汽油罐之间的区别就在于,汽车的信息——也就是它的设计——驯服了汽油那种残暴粗野的能量。暴乱中燃烧的汽车与印地500车赛中超速行驶的赛车的能量与器质相当。
一点点的自我认知,就可以把火所带有的全部热量和野性驯化得服服帖帖。
所以说是信息,而不是煤炭,使机器的力量变得有用,进而予取予求。
所谓治理(对希腊人来说,指的是自我治理),就是通过对抗混乱而产生出秩序。
他有一项传奇式的本领,就是在熟睡中学习。
7.4 自我能动派
很快,纤细的网络,数量无限的网络,被赋予了自我,将会重新构思芯片,并统治所有我们让它们统治的东西。
我们正在以所能达到的速度,尽可能快地把我们这个已经建好的世界装备起来,指令它自我治理、自我繁衍、自我认知,并赋予它不可逆转的自我。
德国的技术史学家奥托·麦尔说过,启蒙时代的工程师们本可以利用在当时就已经掌握的技术建造出某种可调节的蒸汽动力的。但是,他们没有,因为他们没有那种放手让他们的造物自行其事的魄力。
“21世纪的核心事件,是对信息的颠覆。”
而这些第二类自我是在我们控制之外的,是失控的。
投资那些具有自我适应能力、向自己的目标进化、不受人类监管自行成长的机器,将会是下一个巨大的技术进步。
要想获得有智能的控制,唯一的办法就是给机器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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