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大概在小学五年级时,我的小学同学Syf来找我去游泳。
我开心极了。
可是妈妈无论如何不让我去。
已经记不得当时妈妈说了些什么。依稀记得我说,我会注意安全的,不会有事,几近央求。可是无论我和同学两人怎么说,我妈都无法同意我去。同学最终自己走了。这件事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失落,失望。我不明白为什么同学的母亲允许她自己去游泳,而我就不行。从此给母亲贴了标签: 管教严苛无情,内心充满恐惧。
后来看妈妈的眼光一直如此,总是可以看到她内心的恐惧。
随着长大,妈妈的管教越来越无法忍受,那个急于分裂出来的自我无法活在过去的庇护之下。而表面上却不敢撕破脸。明里是学习上进,朝着妈妈的愿望不断努力,暗中则充满了对母亲的攻击。
最终在家人的帮助下我离开了家来到青岛生活,鸟终于飞出来了。
然而,没有多久,我就发现,我心里仍然有一个妈妈的声音在。无论我做什么,妈妈的话总是会在脑子里冒出来。学了心理学后我知道了这叫内化。
我依然没有完成与母亲的分离课题。尽管在物理距离上我离开了她。可是我身体里依然住着我妈,她的声音依然控制我,在指责我,还带着表情,语气。
一直以来不知道我浪剑天涯的浪漫情怀来自于哪里,这部分悲怆,桀骜不驯的情感时常是在心中涌动。原来我对自由的向往只是来自想挣脱妈妈的过度控制。这么多年,我让自己隐忍,不敢说出真实的想法,做着一个极其配合父母的乖乖女。
最终,我理解了自己追求的自由是相对的自由,日复一日的自我约束,自我压迫,产生了迫切的对自由的需要。然而,真正的自由不是这种相对的自由,这样的对立面产生的自由只是短暂的欢愉。很快就再次落入了不自由。原来,不自由的感受来自于心牢。
来自于内心种下的那个受害者的种子。这颗种子饱含儿时没有代谢掉的情绪。
自由本身就在那里,去追求反而会失落自由本身。
化解了“被控制,不自由”的受害者剧本后,与母亲和解了太多,才看到那看起来简单粗暴背后是一个母亲最质朴,最本能的保护。虽然她不懂什么情绪管理,什么共情,倾听之类的东西,但是依然能够感受到这就是她给我的所有的爱,所有的奋不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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