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节,好友香回东孔庄给去世的父母烧纸,她问我在家吗?我赶紧回复在。
“今天咱谁家都不能去,要不咱俩在外面玩吧?”我提议。我们这儿的习俗,七月十五这一天只能在自己家,不能串门。讲究的家很忌讳有人来串门的。
“中啊!你定地点吧,我好久不来老家了,现在家乡变化这么大,我都不认识路了。”香说。
“东湖吧,这个地方在咱俩中间,又好找。”我说。
下午三点我俩在东湖见面,香怕找不到地方,还把四哥的女儿带了出来。
“我前天都来了,侄女带我去了咱们的学校,门岗师傅很好,让我俩进去了,我去找咱们爱玩的那个大坑,大坑早垫平了,变成大楼了。”香兴奋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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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这么近,我都没去过。”我笑着说。
“我就找到几棵大杨树,还有咱们上学时的影子。”香笑着说。
这四棵大杨树我记得很清楚,它旁边有单杠和双杠,我和香一下课就往这儿跑,她在双杠的这头,我在双杠的那头,我俩喊个一二,然后双臂一用力,双腿就荡起来,如小燕子一样,从双杠的一侧飞过,然后,我跑到她的那边,她跑到我这边,再做同样的动作,我俩追着玩。
等上课铃响起,我俩才恋恋不舍慌忙跑回教室。已转眼,我俩毕业三十多年了。后来,她去濮阳市二师上学,我在老家上师范,我俩经常书信来往。再后来,她分到濮阳市一小学,我分到我们这儿某中学。我还去濮阳市找她玩。
那时候没有电话,我也不知道她上班的学校在哪个位置,就冒而扑腾(方言:盲目)去找她。从长途汽车站出来,先去了垂柳街,那儿有个实小,一打听,人家说没有香这个人。人家说华龙区还有个实小。我坐车去华龙区,那时候公交车好像是两毛钱。
在扶余路上,我找到了那所小学,门岗师傅很热心,他记不住学校老师的名字,他让我自己去看光荣榜上老师的照片,我大老远就看到了香,那甜蜜的笑容无人能比。
她那时候教五年级数学,在一楼,我出现在她教室门口,喊了一声:“香!”
下课,教室里人声鼎沸,她正在处理同学间的小纠纷,看到从天而降的我,惊喜万分。
“你咋来了?”她好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飞过来的呗。”我调皮地说。
我就是这种天不拍地不怕的性格,小时候在焦作,早上起来,我自己从人民医院家属院跑到体育馆玩,玩够了才回来,把我姑姑吓得不轻。
“你下次出去玩咱俩一块儿去,可不敢自己去,迷路了咋办?”姑姑说。
傻大胆好像说的就是我。
言归正传,昨天我带香和侄女儿去了古街、白马湖、森林公园、堤上村,最后返回古街,在谢记烩火烧吃了它的招牌菜小炒黄牛肉,还有素拼、烩火烧等。
古街,上学的时候我俩来过,依稀记得那儿有个三中,三中有个大坑,以前那个坑里有芦苇,还有水,但是昨天我俩光顾说话了,也没顾上打听三中还有没有这些东西。
“你有娜的号没有?把她推荐给我。看她盖家弄啥嘞(方言:在家干什么?)?”香还是像中学时那么顽皮。
“我找找。”我拿出手机,飞快布朗(方言:拨弄)。
“娜,着我是谁不?”香跟娜视频。
“恁俩咋盖一块儿勒(方言:你们俩咋在一起呢)?”娜在睡觉,还穿着粉色低领睡衣呢!她一边跟我们说话,一边拿毛毯往胸口盖。
“我回老家了,跟丁儿打电话了。”香笑着说。
“来家吧。让你们再看一个老同学。”娜笑着说。她老公,我们的老同学建出现在了视频里。
“来吧,我设个摊儿,再叫几个老同学,咱聚聚。”建笑着说。几年不见,建头发掉了不少,额头上只剩几根毛了。
“几个(方言:今天)不能去。你忘了,几个七月十五勒!等年些(方言:春节)吧。到时候,我带小熊(香的爱人)来,咱都认识认识。”香笑着说。
老同学有聊不完的话题。
我们一直玩到晚上十点多,才分手,我们约好春节一定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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