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的鸡鸣
在深色的村子响起
我还在睡梦中
在此之前 你早已升起炉火
几十年和衣而眠
我幼小的身躯不愿意贴着你睡
粗布衣划我的肌肤
粗糙的手也是
你的清晨在四更天
你的日头在四更天
你说: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深夜去田里一路跌跌撞撞
墙头上的黑狗一跃而下
扑到了身上
起身拍拍土继续赶路
子夜在田垄间看着月色下泛白的流水
坟间的磷火闪烁
一个人站成深黑的树干
不知道害怕
返回时天刚泛白
我还在梦中 蜷缩成团
你只是一个在岁月中妖娆的女人
一个穿过蓝色旗袍的女人
蓝色的丝线密密匝匝
似天边的锦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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