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躺在卧房的大床上,沉重的眼皮在开与合的倔强轮回中渐渐地放弃了挣扎……
楼下割草机那“嗡叽嗡叽”的持续怪叫声也渐渐地退回到了遥渺的意识之外了。
意识惺忪迷蒙中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从时光深处款款而来。
他穿过客厅,穿过玄关,穿过卧室的木门,缓缓地走向卧室正中的那张无边宽阔的棕色大床边,走向女人的身旁。
男人俯身微露笑意地专注凝视着那张正闭着眼睛的苍白又秀美的女人那年轻的脸庞。
女人感到了扑面而来的压力。她想睁开眼睛看个究竟。可任凭她如何用力也撑不开那似铅石般万般沉重的眼皮。
她感觉到一只粗糙有力的大手正沉沉地压在她纤弱无力的手上。她想努力挣脱,可拼尽全力,她的那只垂在床沿的手还是柔弱无骨般的没有丝毫力气移动半寸。
她听到楼下人们清晰嘹亮的说话声,她想喊,想叫,想逃跑……可她使尽浑身解数也发不出一丝声音,做不了一点一毫的动作。
她感觉到那股压力越来越沉越来越重,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那漫无边际的压抑、恐惧、痛苦、绝望潮水般汹涌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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