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出生在一个上班族家庭。(我的太爷爷是从黑龙江调来支援内蒙古的建设,我的姥爷是一名中学老师。)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吃米饭,水果等都算是奢侈的生活了,而我母亲在别人可望而不可及的艳羡中度过了她的童年。
10岁,对于我们每个人说是最纯真的年龄,拥有着数不尽的玩具,受到长辈的疼爱……可是对于我的母亲来说,却提早消失了。那年,因姥爷得了很重的胃病,英年早逝。那夜,躺在床上的小女孩辗转反侧,生活的重担一夜之间压在她的身上,家中又无男丁,时遭其他婆娘的嘲笑。但母亲挑起了家庭的重担,并无怨无悔地走下去。
从此,母亲锄草,喂鸡,做饭,洗衣……她样样都做过。家庭的变故使母亲早熟,干起了成人成人,或者是男人的活。一天房顶的烟囱塌落了,母亲只是让姥姥和好泥,再用绳子拉上去,是她自己一点一点垒砖抹泥,煤灰面已经染黑她的衣服。她并没有哭泣,也没有怨天尤人,七扭八歪地干完了这个活。
姥爷在世时,逢年过节杀鸡的活都是他干;可姥爷不在了,姥姥不敢杀母亲抱着鸡到处求邻居帮忙,有时人家忙得等很长时间。个性倔强的母亲把鸡抱回家自己杀掉,打从这儿起,姥姥喂养的鸡,母亲来杀,生硬变成了一个“女汉子”。
16岁,又是一个人由青春年华蜕变为成人时期;如今来说,这个年龄应是上高中,可在那个金钱极度匮乏的年代,母亲每人只有10元的生活费,根本无闲钱支付学费,可谓“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有有初中学历的她当上了老师,在这基层一当就是十年。
当时聘母亲入职的老校长对地说:“家有二斗粮,不当孩子王。”更有人说准格尔召镇的教育是“幼儿园”与“敬老院”。可母亲凭借自己的能力在不被人接受四年内报考了民师班脱产学习,后续又报自考得内蒙古大学小学教育专业的专科文凭。天道酬勤,在鄂市三课达标活动中获“市级优秀教学能手”的称号:在2000年内蒙第一届骨干教师选修中,取得骨干教师证书。妈妈说,她喜欢那时的自己,有着昂场的斗志与不服输的精神
29岁,是一个人事业与爱情收获期。我的母亲迎来了她的爱情并拥有了一个生灵——我。因我不足月出生,体弱多病,母亲的一切以我为中心。每次我生病,母亲都脱一层皮。
我小的时候,母亲就讲故事,读诗给我听。到六岁时就买当时最流行的幼儿读物,像《小聪仔》《幼儿画报》……于是我在母亲熏陶下爱上读书。
我上小学了。她又成为我六年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在课上她告诉同学们鲁迅的笔名有20多个,最有意思的是“宴之鳌者”。同样地,我们还在端午节前几天吃粽子;开展各项语文综合实践活动;学习课文还用一些新型媒体更容易理解。像《虫虫大战》《小鬼当家》……这些别样的教学方式,让我受益匪浅。当然六年中我并未受过她的特殊照顾,反倒是班里有的同学因住托管,过端午时粽子与我分享。母亲如果知道我犯了错,我接受的必定是“暴风雨的洗礼”。
……
母亲现在已过了不惑之年,依然是“孩子王”。她用她为我所做的一切,替我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我爱她,不因为她如何地叱咤风云,是因为她伟大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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