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的慌乱

文/十年树鸟

    ——我从来都只会笨鸟先飞，没什么破釜沉舟的勇气把鸟杀了，顺便烧烤一顿。

              （1）无高考不青春

    自从接到训导处广播通知：“下午下课后，请高三年级的全体同学到宿舍楼前面的空地集合，不得缺席，请互相转告，班主任也务必到场。”整个气氛似乎紧张了起来，跟地震来了一样，小动物们忙的乱跑乱飞的，眼神慌乱。

    老师大致说，高考来临，十年磨一剑。一年之后，将是你们为自己一战成名的时候。此刻，应该破釜沉舟。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杜甫《兵车行》），出发吧。老师总想表达这样的意境，无奈文采都太差，慢慢就变成训话，早知道就叫我帮他们写个演讲稿。这只是我自己的意淫而已，老师自然认为阅书无数，至少阅试卷无数，哪里需要学生帮他们。

    有句话说的好，贱人就是矫情，我的理解就是如果给一个女人（可以理解为小三，方正不是妻子）多一点温柔，她在你的面前就变的越下贱，在别人面前就越不可理喻的撒娇，直到你对她恐惧。例子就是徐志摩与陆小曼。在学校，学生与老师的关系差不多是这样。老师越温柔，学生越肆无忌惮。老师越变本加厉，学生就毕恭毕敬。不论男女，不论凶狠霸道，都是如此。

    柿子专挑软的捏，这样的话，也算是真理。我没捏过，不知道。如果想要随便捏人，就不能做软柿子。我亲眼见过无数的和蔼可亲的老师，慢慢都变成穷凶极恶的柿子，面目狰狞，至少表面上看上去是这样的。在学生眼中，如果没有威信二字，不管你英文过的是几级，老子就怕你个毛线。管不了学生，不管你的文化水平或者说文化力多牛叉，对不起，你的执行力只能在二次函数曲线区间里无限趋近于零。老师进来学校得不断的练习，恐吓，苛责，耍流氓，手段，阴损等手段。吓大所有的学生，才是牛逼的老师。

    学生在任何一件事情上，都觉的有意思的好玩的，只要按自己的意思。因此，学生自己总想玩点什么，不一样的，这件事情还能让自己显的与众不同。在远离学校的地方，网吧便成了不亦乐乎的地方，街头卖打口录像的，学生总是主角。也许有些人致青春的方式，是致残酷的青春，是无知的青春。制造点声音，也许世界就能听见。我并不想批判什么，这些人等出了社会，在社会上会如初一样更为活跃，锋芒毕露。这个社会人们对于那些看起来理所当然的东西缺乏理所当然的思考。理所当然的好好学习，理所当然的大学毕业，理所当然的找份编制内的工作，理所当然的结婚生小孩，理所当然的让小孩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有时候，生命中的那一点点不同，常常无从说起。

    两人相爱，常有两种解释。在学校年纪轻轻谈情说爱，流言蜚语让人看不起，在一起叫：自寻死路。两人正常的互相爱慕，自由恋爱，见面时叫：相见欢。红卫兵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再来，有些权利却刻板并异常强大，无药可医。为人父母的，为人学生的，为人老师的，像是这台机器的实验品。面临一样的难题，一样的困境的时候，总有一些人破笑为涕，无言以对。

语文的慌乱

              （2）语文的慌乱

      也有一小部分的学生觉的这样的一场战役，意义不大，早早选择离开。如果这样的逃离不会让自己陷入弥漫，我觉的有何不可，至少我没有这样的勇气，而且我离开了，就无处可逃。我从来都只会笨鸟先飞，没什么破釜沉舟的勇气把鸟杀了，顺便烧烤一顿。

      至于老师经常谈的理想，就算有，也是只是眼高手低，这是大家的通病，也是老师的病。老师把伟大的理想传给学生，就相当于把病传染给大家。由此可见，老师是病人，学生免疫不了。

    这个从学生的请假条里就可以见一般。

    敬爱的某某老师：今天我生病了，要到医院去看病，不能到学校上课。特向老师请病假一天，望准假。学生：某某。

    这可是请条假标配，老师一看，能不能弄点真的呀，一直在那边思考，准呢，还是不准呢。每每难以决断就要看学生的人品。学生也是变聪明了，就直接写：

    亲爱的某某老师：我的小狗狗，今天断了一两个胳膊。我跟我的小狗狗相濡以沫，我得去医院陪它，故特向某某老师请假两天，希望恩准。学生：某某。

      我来帮老师出个招数，出个题目要是答对就准假，答不对就不准。比如说问医院生意火暴，还是生意火爆？无奈的选择或者没有选择，事情往往这样子。语文考试的最后一道作文题，大家都记得吧。古有五胡乱华，今有五不能胡乱写：离开题意不能乱写，文章中心表达不了题意不能乱写，没有按规定的文体不能乱写，思想不健康的不能乱写，没有意义不能乱写。我总结一句：狗屁不通都不能乱写。最后折腾出来的只能是看起来狗屁是通的，却没有半点文艺。说到底文章是想象力与狗屁不通的苟且，严谨的诗与远方只是意淫出来的快感。

    高考就是古希腊的古斗兽场里发生的一场困兽之斗。每个人都得做一头低头耐心却异常凶猛的野兽。在相对紧张氛围的日子里，还好有周杰伦的《困兽之斗》一直陪着我。每当周日的时候，我都会拿出来听：如果我冲出黑幕笼罩的天空/就别想在捆绑我的自由/在狂风之中嘶吼/作困兽之斗/我奋力冲破/封闭的思绪震开裂缝/燃烧的花朵升空/消失在空中/记忆在剥落/残留的影像轮廓/溃散在薄雾中。

    黑板靠右上边，醒目地忧伤的写着：

    距离高考，还有139天。

语文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