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相交是源于你我截然相反的小习惯:你喜欢把脚放在前桌的凳子脚下,而我喜欢把脚放在自己凳子脚下。巧的是转校而来的我在新学期成了你的前桌,于是,要不是我踩到你的脚,要不就是你踢到我的脚。就这样熟识起来。然后你霸道地命令我改掉这个习惯,这样你好放脚,当然我是轻易改不掉的。
与你一起经历人生第一次轰动全国的大灾难--汶川地震。是初二时,临近午睡起床,只是我俩并不是一个宿舍,我并不清楚地动时你是什么反应,但我记得,我下床的同学很不耐烦的呵斥我,让我不要摇床了,我莫名奇妙的起床并反驳她。随后听到一大波人冲下楼的声音,很慌乱。然后听到类似“地震”的字眼传来,整个宿舍的人都傻了,呆了一秒也顾不上衣裳,发型跟着人流就下楼去。亲眼目睹后面那幢楼的柱子摇摇欲坠,还好离震源远没什么大事。那天,课是没法继续了,其实还因为不上课小小的开心了一下。(当时并不知道地震有多严重) 那天下午待在宿舍我俩就地震联想着聊了好多,什么经济发展后环境破坏越来越严重呀,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越来越物质化呀什么的聊了一下午。然而随着时间流逝,我已记不清具体内容,就像我如今记不清你的面容一样。
与你一起经历人生第一次真正的暗恋。你说你的初恋在五年级,我无奈感叹你的早熟。暗恋对象h君,是与你同桌时的前桌。你是很容易就与别人相熟的性格,而我跟你一起也渐渐放开,不那么内向。因为你会跟他时不时说上一两句话。还因为我成绩还行,某君时不时会问我问题,就这样相熟起来。后来,我发现某君下午总是去食堂吃饭(因为他课桌里的碗),好奇就问他是住校还是走读。某君坏笑让我猜,我就了解的情况分析分析也没得出结论,你也加入进来帮我分析,然后我知道了某君是走读。 后来,同桌的男生犯贱不让我出去(姑娘我除了去厕所都不出教室的),某君为我打抱不平与他小吵了一架;再后来,某君被调到中间去了(我们靠窗),隔的挺远仍找我借修正液呀啥的;然后,然后就悲剧了……
与你一起经历人生第一件疯狂的事。彼时,你也对另一前桌c君有了好感。时不时就与他打闹,挺开心的。在你告诉我对c君有好感后我也告诉你我对h君有好感。你想知道c君对你的看法,晚自习后拉着我想去问他,行政楼前,你舍友看我俩站那不走问我们干嘛,然后了解情况后她们决定帮你去问。我本想同你先回宿舍,你却想亲自听听他的说法。于是,无月无风的夜黑的吓人,我俩躲在路边的大树下,结果一个字也没听到。她们说我俩一直在那动来动去的,害她们担心我俩会被看到。第一次偷听,心跳得比上课打瞌睡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还要急,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的我十分激动,你有些不解。
与你一起经历我们的“失恋”。后来,不知怎么的就与h君疏远起来,至今也没想明白。而你中意的c君的答案是“你没有女人味”。你有些伤感,或许是很不开心而表现得没有那么明显。问好多人所谓“女人味”是什么。我给不出满意的答案,只好骂c君神经病,感叹“女人味”是个什么鬼。临近期末,你决定亲自问问c君对你到底有没有感觉。鉴于我与h君的僵化局面,你也决定帮帮我。可是,亲爱的你粗心大意到(或许是不安导致的)竟然把他两人约到同一地点同一时间。鉴于我不想直接面对h君,你独自赴约,然后就发生了你告诉我的狗血一幕:你只记得要帮我了,在看到c君也来到时,懵逼的你竟然拉着h君跑了。结果是,你没能从c君那得到答案;至于我么,h君的说法是,不想耽误我学习,而且他有女朋友了。那个期末,我剪了一盒糖纸碎渣。什么颜色都有,甜的,酸的,苦的,甚至辣的;有你买的,也有我买的。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从高处撒下,是我没能与你共享的美。
与你一起疯狂的爱上一项运动--羽毛球。体育课大多自由活动,然后我就买了羽毛球来。是我教会你打的,没记错的话,很快你就比我厉害了。中午可以玩整整一个午休,下午饭都不吃也要打;在同一棵树上挂了三个羽毛球,球拍至少废了两幅。与你分别后再没有那样尽兴的享受一项运动,再没有过那样疯狂的兴致,虽然每次打球我都会想到你。
与你一起‘深刻理解’“回眸一笑”的意思。后座那个较真的姑娘,某天说不理解“回眸一笑”是什么意思,你好心费劲口舌也没能让她明白。顿了顿,回过身来,然后我就听到你哭笑不得的声音。原来你想“以身作则”来给那姑娘解释,结果你一回头就冲她笑,反倒惊着人家了。“我的‘回眸一笑’啊……” 每每想起这件事我总忍不住笑。可惜了,我还没有见识过你的回眸一笑呐。
相亲相爱如我们也没能避免矛盾。印象最深就是‘姨妈巾’事件了。 我揣了个在衣兜里备用,却不经意间掉在地上。你突然打断认真听课的我,捏着‘姨妈巾’偷笑着示意我东西掉了,我有些尴尬,伸出手想接过来,你却在这是扔回地上,我看的真切不是手滑,就是‘扔’,现在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扔回去。我顿了一秒,不再理会你,也没有捡起来,若无其事的继续听课。课后我再回教室发现课桌里正躺着那片‘姨妈巾’,还贴着张小纸条,写着‘sorry’。不愉快就此揭过。我想,如果你没有道歉,我或许就这样不会再理你,但不久后心里一定会后悔为这么点小事就生气,却又不知道如何跟你和好。庆幸有你的包容,不然,不然会怎样我也不知道。
我还记得,你胸口有个像‘w’的痣,而我左手食指有条一厘米细长的疤。
我还记得,我买过一对编制手链,很便宜,我在意的是‘刻字’,送给你的是‘信自己’,我的是‘不言败’,至今仍保存着。
我还记得,你嘲笑我的秋衣‘斑马’状
我还记得,我跟你说我想成为‘高冷’的人,当然那时还没有这个词。
时间带走了你,模糊了我的记忆,幸好我还有笔,与你的美好时光,以字封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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