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早晨,意外接到邓老师的短信,她是我中学时期的辅导老师。我印象中的邓老师对教育特别热诚,就是全身散发着爱的那种。是她教会我去面对家庭的变化。那时候因为害羞,所以没有当面向她道谢。如果我不写出来,恐怕她也不会知道或记得吧?但我永远也忘不了。
某年假期,邓老师首次举办一项辅导生活营,很多行为古怪,惹人讨厌的叛逆同学都会被强制回校参与。奇怪的是生活营里没有责骂,也没有处罚;而是满满的爱心与欢笑。邓老师成功营造了一个让我有勇气在陌生人面前诉说家丑的环境。也是第一次理解到,困难除了可以给我们带来烦恼,原来还是很好的学习机会。
过去的岁月里,我教过绘画,经营过小小美术学院,研究过不同国家的教育思想,研读过儿童心理学的分析报告,但我没有信心能教好所有孩子。
我深怕自己的不当反应,会毁掉一颗好苗子。害怕刚给孩子建立起来的一点信心,不小心又被一句话给否定了。我也担忧自己无法激发从小很少犯错的优秀生,更有创意的展现自己。我还要使出浑身解数去诱导那些特别佛系的神童,“无所谓”是他们的信仰。还要打起精神去关注一下得道神仙,他们能光速入定,神游四海。至于那些自信心泛滥的熊孩子,我更要小心琢磨是自卑做祟,还是给他设置陷阱。
教学本来就不容易,疫情的关系,网络教学更不简单。如果不是邓老师的短信,我大概不会再选择那么挑战的工作。
很显然,我是怀着焦虑的心情当老师的,但愿能以行动回报邓老师对我的救赎之恩吧。
亲爱的同学和家长,请高抬贵手,留条活路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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