祛媚——街头摄影

作者: 俗然 | 来源:发表于2018-06-10 02:46 被阅读276次

    何谓媚俗?据百度上说,媚俗一词出自明朝高启的《妫蜼子歌》中:“不诘曲以媚俗,不偃蹇而凌尊。”

    米兰·昆德拉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讨论媚俗的地方很多,有一处印象深刻:

    媚俗让人接连产生两滴感动的泪滴,第一滴眼泪说:瞧这草坪上奔跑的孩子们,真美啊!
    第二滴眼泪说:看到孩子们在草坪上奔跑,跟全人类一起被感动,真美啊!
    只有第二滴眼泪才使媚俗成其为媚俗。

    我的理解,不“真”即为媚俗。于摄影来说,一味地追求所谓的美而导致的假即是媚俗,只知道遵循条条框框,而忽略了自身的真切感受即是媚俗。

    正如苏珊·桑塔格《论摄影》所说:事实上,摄影最持久的胜利,一直是它有能力在卑微、空洞、衰朽的事物中发现美。至少,真实事物有一种感染力。而这感染力是——美。

    再者,把人类生存中根本不予接受的一切都排除在视野之外也是媚俗——米兰·昆德拉语,比如对于上帝是否拉屎的回避、不讨论。

    罗兰·巴尔特在摄影札记《明室》中,最后说到摄影被驯化了,没有了疯狂、失去了野性。他分析了两个原因:第一是把摄影变成了艺术,摄影的真谛被遗忘;第二是摄影的普及,泛滥成灾。他在1980年就去世了,他大概想不到,当今的摄影世界糖水泛滥、风光乏味、PS造假,在媚俗的道路上勇往直前,媚俗才是摄影被驯化的最大力量。

    不过,我说的一切和我拍的照片,同样媚俗,媚俗是人类无法摆脱的梦魇。米说:“我们没有一个是超人,不可能完全摆脱媚俗。不管我们心中对它如何蔑视,媚俗总是人类境况的组成部分。”只是,如果媚俗有程度之别,我希望我的程度能稍微低一点。

    这些照片,一看就好像是模仿森山大道的。说实话,并非刻意模仿,只是思来想去,在我还没有找到更好的表达之前,我认为这种感觉确是祛媚的最佳表达,符合我当下内心的想法。不过,纠结于是否模仿,又被媚俗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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