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木村拓哉了吗?
时隔重年,我工作回来,擦掉唯一涂抹的口红,仍要感叹他的美丽。
有一句话曾说:伟大的美貌从来都是雌雄同体。我想木村做到了。至少,我认真的沉醉在他的美满中。
然而可能在评论区喊男神的你们,可能没人会相信:当年十五岁的西庚,第一眼爱上的是他的口红。
西庚那是十五岁,初三,市重点里天天蹲着的。可能我从小到大还有一点姿色,最长被人夸的是一双眉眼。作花童时六岁的我涂脂抹粉,眉毛眼睛一笔没添。记忆最清晰的是初中文艺汇演全班大合唱,化妆师随便用棕色的眼影给大家涂上眉毛,千篇一律——我仍是轮廓清晰的眉毛。
我好像从不重视美貌。但青春期的闸门如期而至,洪水泛滥。
初二的暑假,我拥有了人生中第一件旗袍:黄褐打底,黑白细线伴着西方油画的花朵匍匐其上。
于是我盘起了头发,穿上蓝色带跟的鱼嘴凉鞋,素面朝天。
但是没有抬头挺胸。
作为标准文青的妈妈和我一起重温《花样年华》。我可以勉勉强强说我的旗袍我十分喜欢,苏丽珍有双黑色高跟鞋。
我可以率性的说我不喜欢起司头,苏丽珍有大红唇。
我知道我很自卑。
我爱上了口红,高跟鞋。
这场丧心病狂的热恋没人阻止,我任其发展。
于是我学会拼写了Burberry,
Chanel,Dior……
但没什么可耻我那时是班里语文课代表。我没有钱买口红。
我开始投稿,我不吃早饭,饭卡几乎不动,千方百计算尽机关……
是的,很久后,我有了钱。
第一支美宝莲,大红色。
第一双五厘米高跟鞋,力求苏丽珍同款。
我早已爱慕虚荣,抬头挺胸。
你们也许觉得可耻。
为了这样的物质我在最关键的初三疯了一把。
自卑,自以为是的以为口红和高跟鞋能解决一切问题。
我甚至更加勤奋的投稿,因为我幻想着有一天穿上一条黑色连衣裙。
各种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我停止了这种臆想。
如潮水一样,没了心劲与热情。
我已经拥有了我想要的。
我感到羞愧至极,人神共愤。
而如今,我突然觉得很幸福。我当时只是爱做梦的姑娘,一不小心梦想成真;我通过自己真正的努力击碎了梦境。
我不知道还有多少同我那时年级相当的姑娘在这样幻想,因为你总能听见这样的声音:你的家庭支付不起奢侈品,你一个学生为什么要总有口红香水起司头高跟鞋旗袍;你知不知道这很虚假……
没关系。
但并不可耻。
与其幻想,不如努力得到,亲手撕裂。
最后,祝你涂口红时美如梦露——炽烈,天真又成熟,美自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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