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基本医疗卫生与健康促进法》正在立法进程中,建议立法比照上述规定,赋予医疗机构负责人及经其授权的保安人员采用约束带、警绳约束暴力行为人(准暴力行为人)或将其驱离的权力。当然约束、驱离是否必要,同时需要考虑被约束人、驱离人是否仍须接受治疗或该约束、驱离行为是否将危及其身心健康等特殊情形。
其次,医疗机构应切实采取必要措施。医疗机构应加大投入,强化医院安全防范系统建设,诸如加强安保人员配备及其处置暴力事件能力训练、加强暴力事件处置预案演练、开设应对暴力事件教育课程等。同时,还可将惩戒暴力行为的法律规范转化为通俗易懂的宣传标语和图画,悬挂或张贴于医疗机构暴力易发空间,提示潜在行为人实施暴力行为的法律后果,以形成有效阻吓。
最后还是要说,医务人员应重视人文关怀。医学是一门充满人文色彩的技艺,一如特鲁多医生墓志铭所言“有时去治愈,常常去帮助,总是去安慰”。在湖南在这起案件中,80岁的患者王某及其家属为了住院在医院老年科门诊和急诊科门诊之间往复求助而无果,或许也是诱发暴力事件的起因。倘若医务人员能多一些换位思考,并予以安抚劝慰,结果可能会不一样。
针尖对麦芒式的法庭对抗是对医学人文色彩的挫伤。
江凤林曾对媒体表示,“原本只是一件芝麻大的事,但芝麻最后滚成了西瓜”, “如果刘某白敢作敢当,承认打人行为,诚恳道歉的话,或许现场就和解了,不至于走上法庭”。行政诉讼法第六十条规定:人民法院审理行政案件,行政机关行使法律、法规规定的自由裁量权的案件可以调解。
我期待着刘某公开而诚恳地向江凤林医师道歉,也期待作为被告的行政机关就适用法律作出清晰而明白的说理,这或许为本案的解决开了一扇窗,防止案件再次由芝麻滚为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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