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平时做事中总会涉及到这样一对概念,即快与慢。关于这样的一对对立的概念,我们每一个人都有着不同的理解。我对于这样一对概念也存在一己之见。我甚至因为对于慢与快的误解而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年少轻狂时,我总觉得自己是聪明的,我觉得我比别人学习东西快,我比别人做事情也要快。所以我把快作为一种对自己的能力一种考量,在意识的能动的指导作用下,我们的想法还是会发挥作用的,显然,最后我做事会比别人快,有时候还会比比别人接受的新东西要快。但是这也我带了一定的负面的影响,由于做事速度太快,我会被认为成一种做事不稳当的人,甚至是做事不靠谱的人,当然这里我需要说明一下的就是这里的不靠谱确切更为准确的说是做事的不靠谱。我甚至觉得这种对于快的追求的消极影响到现在也一直存在。我甚至还会为此而烦恼,这就迫使我不得不去思考快与慢,以及这快与慢之间背后存在的一些东西。
概念的对立与消解
当我在思考这样的一对概念时,我就陷入了一种有待之中。这正如老子的有无相生论,庄子的有待之说。虽然我了解到这是一对有待的概念,但是作为一个人,或者说作为一个社会中的人,我是无法超脱到对于这样一对概念的无视。也许我的这种论说只是一种借口,或许是我的境界的不够,我是无法超脱出这样的一对对立的概念之中的。当我在思考快与慢的时候,其实我在思考的是时间,更确切地说,我所思考的是,我如何结束我当前所经历的这些时间,我如何才能从这些时间中解脱出来,无论是快与慢,都是超脱出这种纠结的。这也许就是庄子所说的对待。但是设想,如果我们能够超脱这种快与慢的对立,那么我们就不会意识到时间的存在。
正如我在更新文章的时候我的思绪一般,无论是我觉得自己写得快还是写得慢,我都有一种主导的思想,那就我要把这篇文章写完,这就会有这样一种预设,那就是写作这件事是痛苦的,或者说不是我一直愿意去做的,至少写作这件事是非常累人的。这样的写作就会有一种苦难成就自己的错觉,我付出了努力,我付出了辛苦了,或许将来的某一天,我就会有所收获。当然这样的想法我以为并非是不可取的,但是从过程上来看,我们会把自己的境界降低了。但是如果我在写作的时候,我如果不把快慢作为自己的写作的标准,而是把思维完全地聚焦在一个点上,那就写作这件事情上来,那么我就不会把写作当成一件事情来看待了,我会觉得写作是一种理所当然的事,我甚至是不会去盼着这样一件事情结束的。显然没有这种有待,我们是会把写作当成一种享受,我们只是在写作,除此之外别无其他,我们不需要去关注字数,不需要去关注时间。当然,我知道这是一种水平和境界,我作为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我是无法超脱于这种境界的,或许我出现过这样的时候,但是我无法保证自己一直在这种境界中安静地待着不走出来,我虽然曾经认为自己很聪明,但是我的真实的水平,我自己还是清楚的。
这对于我来说是困难的,所以我无法保证自己的这种状态,因此,我就必须对快慢做出进一步地思考。
快是一种水平
当我在说快是一种水平的时候,我是有这样一个前提的,那就是无论快慢都是从事情上说的,也就是从做上来说的这里是不涉及到对于境界的参悟。在我看来对于境界的参悟,快是一种必要但是不充分的条件。这里的快,我觉得可以从两个角度来看,两个分层级的角度来看待,第一个是我们认识事物的速度之快,这是一种智力行为的差距,或者说性格的一种差异,从智力行为上来看,对于新事物的认识水平很快,这需要大脑的积极参与,只有大脑掌握了新事物的相关的概念,我们形成了相关的认知结构,我们才能够对新事物有一个较为全面地认识。而这其中所需要的智力的因素是比不可少的。所以,快是一种水平,但是这种水平还是停留在小智的层面上。应该算是最初级的阶段。第二个角度,当我们掌握一种事物的认知结构,做一件事情的程序模式之后,我们对于这件事的重复的的速度快慢,以及我们对于这件事的变通处理的能力的高低。这是一个比较比较高的角度。之所以说这种角度比较高是因为,在这种快中是渗透了一定的体悟的功夫的,有体悟的功夫,可以说就有了境界的参入,对于事物的创新能力比淡出的重复的境界还是要高一点的,因为这涉及到了对事物的本质的相关认识,但是从做的快的角度看,这两种差异可以说细小的,可以说并没有本质的差别。
如果说到本质的差别的话,那就是由这种对事物的本质的认识回归到慢上来,而这就有了本质的变化,我以为这可以称之为“境界”
慢是一种境界
境界的功夫,我以为就是一种体悟的功夫,从体悟中参透一定的知识,这是一种境界,从方法论的角度,是需要通过慢来获得的,没有慢的依托,我们是很难从物事之上做出参透的功夫,通过快的方式,即使我们若有所得,这种得也是一种虚假的得,如果说真的有所得,我以为这也是一种机缘巧合,是经不起推敲的。这种慢还是从做上来说的。离开做,我们可以把思维转移到人生上来,从人生的角度来看,是否慢也是一种境界呢,我以为是一样的,在人生上,我们照样可以说慢是一种境界。人的一生到底有多长,我不敢去思考,思考的太明白了,我会绝望。我会痛苦于人生的无意义。那就暂且立足于当下吧。前面已经说过,无法超脱于快与慢的智慧,较快与慢的智慧更为低一层的是慢的智慧,人生的路相对于宇宙的无限的时间,简直是太短了,我们何不给自己的人生赋予一种意义,把我们的人生慢下来,这对于我们来说岂不是精神的寄托吗?另外,或许慢也是参透本质的一种更为有效的方式吧。正如,这样一句话所说的,我们以为自己很慢,其实我们是很快的,我们以为自己很快,其实我们是慢的。对于这句话的理解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做出解读,我们把它作为对慢的一种肯定也未尝不可,毕竟当下的社会挂念的主流是快而不是慢。
快慢中应该参入对于物事的体悟
无论是快还是慢,从做的角度来说,我们都应该加入对事对物的体悟。格物致知的功夫,于初期的格物,我们必须是慢的,只有通过慢才能体悟,在这个时期,只有慢才能够真正的把诚渗入到其中去,没有诚的渗入,我们的体悟功夫便也就无法向深了发展。但是一旦我们我们深入到事物的本质,我们就可以把自己参悟的功夫推而广之,这个时期,我们就可以由慢而入快,由慢入快,并不是一个一劳永逸的过程,如果处理不当,我们的思维之眼就会被蒙蔽,即使我们曾经参透了的东西也会出现问题。因此在向快的转化中,我们应该继续保持着一种诚。这种诚是一种虔诚,也是儒家所说的中庸的精神。
在诚上下功夫,格物致知,格出一个真正的虔诚,也格出一个对虔诚的虔诚。于是处,此心方能住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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