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失格,也可译作丧失为人的资格。
记得初读川端康成的《雪国》,实在是感觉晦涩难懂,以至于看了一半就没再继续。而读完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现在也没什么印象,就算是一个模糊的大概都记不得。相反,太宰治的这篇近似自传的文章,读起来算是通畅,很是吸引人。
“回首往昔,我的人生充斥着耻辱。”手记以此开篇。“我”,阿叶是一个狂人。阿叶对周围的一切满腹恐惧,靠搞笑保持与人类的一丝联系。他拼命讨好周围人,从不反抗别人,正如他自己所言,“把自己一步步地彻底打磨成搞笑的畸人”。他在崛木的影响下,学会了酗酒,学会了娼妓。也想
《人间失格》拥有幸福,却只不过是个美好的泡影。颓废过,自杀过,染上了毒瘾,进过精神病院……“今年我才将满二十七岁。因为头发花白的缘故,人们大都认为我已经四十有余。”哎,悲哉悲哉。
其实,我和阿叶有相似之处,说出这句话毫无吃惊可言。就像阿叶认为自己对人类畏葸不已,所以甘愿成为搞笑的“丑角”,不过我没有搞笑的本事,却也在曾经为一点点所谓的“生存”而讨好过别人。那时的我,胆怯自卑,刚从一个熟悉的环境走到陌生的环境,周围的人好像都很厉害,也没有什么朋友。和他们熟悉过后,准确来说,是和几个人熟悉以后,就拼命对她们好,最后得到的不过是伤害,回忆起来甚是难过。或许本质上,我是一个近似孤僻的人,可这个词也未免言过其实。我不喜欢回忆从前,也不善与人相处,本身也没有吸引人的闪光点,靠着拙劣的处人处事原则却也获得了真心相处的挚友。不同于阿叶,我现在算是一个极其幸运的女孩,也是被上帝照顾的信徒。
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所谓的世间,不就是你吗?” “世间是不会容忍你的。不是世间,而是你不会容忍吧……”阿叶说,“世间。我开始隐隐约约地明白世间的真相了。它就是个人与个人之间的争斗,而且是即时即地的争斗……”有时候,我们需要得到别人的肯定,然后来证明自己所做事情的价值;有时候,我们在乎的不是世俗的眼光,而是别人的看法;有时候,成功的标志,就是比别人做的更好一些……我曾引以为傲的好强心,现在回想起来却难免想笑,内心深处潜藏的不过是我想要曾经看不上我的人比不上我。可话说又回来,积极作用还是更多,也在时间的流逝下,找到真正想要追求的。
“都是他父亲不好。”她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们所认识的阿叶,又诚实又乖巧,要是不喝酒的话,不,即使是喝酒……也是一个神一样的好孩子哪。”
故事到此结束,太宰治的生命之火也在不久之后,就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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