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S先生过21岁生日那次,发生了谁也没想到的剧情反转。
他生日那天在周三,我们俩都满课的一天,于是那天并没有计划出去过,我们说好在周五补上。晚饭的时候我带了一个全家的盒子蛋糕,就算过生日了。
晚上九点之后他还有组织例会,而我,被学妹邀请去给她过生日了。没错,他们正好一天!
在学妹的生日局上,我也有些走神,时常看看手机和他问候,关心他的会有没有结束。突然就发现,原来和他已经如此亲密,即使在别人的聚会上,都无法不思念。
果然,他的会提前结束,我们这边才刚刚吃好准备玩游戏,于是就叫他也过来了。
学妹的生日局上都是几个下一级的小朋友,我们熟识,玩的融洽,不分大小。于是我就让她们帮忙,在S进屋的时候,帮忙唱个生日歌。
“今天正好也是他的生日”,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那天他在我身边,我似乎温柔羞涩很多,在学弟学妹们的起哄声里,时常笑红了脸。我们玩狼人杀,他一个老手carry全场,而我一个小白,因为他的缘故也积极地悍跳预言家。虽然玩砸了被他笑了好久,但我就是嘴硬着不肯认输。
回去时,夜也已经深了。
几个小朋友叽叽喳喳走在前面,慢慢就识趣地走远。
有点冷,我把拉着他的手紧了紧,感受着那厚实的温暖。
听到前面他们在零点倒计时了,我歪头看他:“你也21岁了呢宝宝,生日快乐!”
他笑着低下头凑近亲我一下。
回去路上有点困和累,两个人就说话不多,一深一浅地走着路,一长一短地呼吸,夜灯把影子拉得很长。
周五是约定好的庆祝日,我带上了早就准备好的礼物,他预定好了民宿。
我准备了一对定制的钥匙扣,是一个兔兔和熊熊(我有时叫他熊熊),还各串着黄铜刻字的牌子。一盒日食记的挂耳咖啡。一盒手工装饰+写了情话的书签。还有一些香水小样,有爱马仕的大地,香奈儿的蔚蓝男士,宝格丽的大吉岭茶,Creed的银色山泉。想送他一瓶香水,因为不知道他会喜欢什么香味,想和他一起试一下香再决定。
给他准备礼物时,感觉久违的少女心又回归了,我变得顾虑很多。不想简单买一个东西,想亲手烙上自己的痕迹,自己写字画画,想把自己的所有才情倾注。却又担心,这是不是太小姑娘了,他会不会不领情。我会不会自己感动自己?
我不管了,自己感动自己也好,总之我在幻想礼物送出去的那一刻,自己是满足的。
熊熊和兔兔的钥匙扣周五那天,我们去吃了澳门菜。我极喜欢粤菜口味的,那家餐厅也亮晶晶的,餐桌都精致极了。而我就那样坐在他对面望着他,慢慢把准备的礼物一件件拿出。像抖落着珍藏已久的心意,心中紧张,却故意显得漫不经心。
那顿晚餐极舒畅,我们的桌子根本放不下所有菜。煲仔饭米粒颗颗饱满透亮,淋上咸甜适度的酱汁,滋滋作响;肠粉细滑软糯,一口下去满满汁水,口味清淡,爽口不腻;叉烧包豉汁凤爪等经典小吃风味浓郁,让人欲罢不能;一对正宗的葡式蛋挞味道绝顶,挞皮酥脆,内陷柔嫩,一口下去,甜蜜奶香化在心间。
回去时,我们俩都吃的肚子圆鼓鼓的了哈哈。
真的摆不下了哈哈去到民宿,我们小叙着半年的恋爱经历,不免有些感慨。边感慨着,也边沉浸在彼此的爱意中。
突然,反转来了——
他的胸部剧烈跳动了两下,趴在他身上的我也明显感受到了。
他向我投来异样的询问的眼神:你感受到了吗?
我点头。
他说他心脏感觉不太舒服。其实今天下午提前来民宿呆了一会儿时,他就觉得房间空气不太好,有点胸闷,以为开了窗就会好。今晚上回来,感觉又开始有些难受。
难道是甲醛中毒?我们俩吓了一身冷汗。
越发觉得不对,我们赶紧收拾了一下离开了房间下楼透气。
虽然下楼之后好了很多,但那个房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住了。这仅仅是呆了一会儿,要是住一晚要出问题的! 他开始联系民宿老板,心情也变得很差。明明打算和我浪漫一宵的,结果这样一来,心情变差了很多。无论如何都不想再经历一遭了。恐怕也没兴趣在外面过夜了。
他在和民宿老板协商,我也只好在他身边安慰他,没事没事的。
出于保险,我们还是决定去医院检查一下,毕竟心脏不是其他,万一有什么问题,耽误不得。他原以为自己去看看就好了,让我回宿舍休息,不早了。我执意陪他去——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怎么能丢下他不管呢?
我知道,他也是个很需要别人关心照顾的人。他曾经不止一次和我说过,大一有一次生病去医院打吊瓶,也是很晚了,却无人陪同。他讲的时候我就曾说:“那下次你生病,就不会一个人了。”
虽然我们都说自己是独立成熟的大人了,也可以自己面对一切。但是孤独无助,还是会在最脆弱的时候冒出来,那时候,就好希望有一个人可以依偎取暖。
我在出租车上紧紧握着他的手,偷偷又定了一间医院附近的酒店,心里想着,今天晚上,无论如何我也不能丢下你不管!
突然就想起,上一个冬天,我们还只是普通朋友。有一次我在西区上晚课,外面突然下雨,可我却没带伞。无助的时候,就想起了他,发消息问他有没有伞,他马上表示下课过来接我。那应该是我第一次做他的电动摩托车,我们一把伞,我在后座摇摇欲坠地撑着。一路风雨交加,我们没说多少话。可是在宿舍门口道别的时候,就着路灯微弱的光,我看到他脸上水迹的反光,才发觉,他淋了一身雨,我举的伞根本没遮住他。他什么也没说,就和我告别了。
后来我经常会想起当时的场景,虽然那时我很没有心,也根本不承认自己动心,但是内心到底还是有些触动的吧。
爱情本来就不是必需品,但它却可以让我们在受伤时不害怕,在黑暗里更勇敢。只要能感受到另一颗跳动的心,无论情况多么糟糕,都不会失去希望;只要感受到那份需要,我们就变得义无反顾。
后来我们去医院挂号,一路上我提醒他多喝水,像照顾小朋友一样,拎包看导航,不停说着轻松的事情安慰他。等候叫号时,S就已经没什么难受的感觉了,最后还有至少5个号在前面,我们决定去全家吃点东西,然后回去睡觉。
那天晚上躺在床上,他说想告诉我一个之前没告诉过我的事情,我说是什么?
他说,以后想给我创造特别好的生活,哪怕自己吃的穿的普通一点,也不能亏待了我。
我心中暖流一阵,又往他怀里凑了一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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