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落了,离开了养育了它一辈子的大树。我在想,叶子和树在一起好好的,为什么要落呢,是树不爱它了吗?还是风把它抢走了?它们为什么要分开呢?到底是谁的错呢?原来分开只是因为他们不合适,没有谁对谁错,离开就是离开,分手就是分手,错对,没有意义。不再合适的两个人,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与其在一起耗尽对方养分,一同枯萎,倒不如坦然聚散,各自相安。我又想,离开树后,叶子会何去何从呢?它可能会被有心人遇见,用心珍藏;也有可能随风而去,不知所踪;或者是落在地上,化作春泥,滋养大树。我还想,叶子走后,它会不会想树呢?可能它会想,但是,也回不去了……
爷爷和奶奶这一辈子饱经风雨,历经坎坷。但他们俩一直相互理解,互相扶持,虽然经常为了财米油盐拌嘴吵架,但更多的是为了生活相濡以沫。一辈子很长,长的让人在争吵不休中看不到希望,一辈子又很短,短的让人在相爱中三秋如一日。爷爷比奶奶大好几岁,而且爷爷七十多岁的时候就得了脑血栓,瘫痪在床上,奶奶老是担心爷爷会先她而去,总是用颤巍巍的声音说:“老头子,不管阎王爷怎么叫你,你都不能先跟他走啊,咱们俩这一辈子,你吃的苦比我吃得饭都多,你得享几天福才行啊,我跟着你这一辈子,虽然累过,难过,但这么些年来,我都是在梦里笑醒的,你得活着,好好活着,你要是走了,我马上就随你而去。”就这样,爷爷在奶奶的悉心照顾下,瘫痪在床上十四年,十四年如一日,端茶倒水,捏腿捶背,擦拭身体,穿衣叠被,爷爷坐在轮椅上,奶奶推着轮椅一遍又一遍的走着村子里的大街小巷,终于有一天,奶奶说:“老头子,我走不动了。”那天晚上爷爷眼睛里噙慢了泪水,我和父亲还有奶奶守在爷爷的身边,爷爷说话已经没那么利索了,有时候张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但还是断断续续地说出了他老人家这辈子最后一席话,爷爷说:“我要走了,我想看看招娣(招娣是我姑姑,)还是算了,她忙……他娘,你这一辈子,和我在一起,吃糟糠咽菜,穿破衣烂衫,住草屋茅舍,两条腿走遍天下路,真是苦了你了,我走了,你再嫁了吧!”说完爷爷一扭头,带着笑脸离开了人世间,没有一点眷恋与不舍。那一年,爷爷八十八岁,奶奶,八十岁。我以为奶奶一定会哭的伤心欲绝,但出乎我的意料,奶奶笑着说:“老东西,你糊涂了,我都八十了,再嫁也没人要了,我这辈子,生是你老李家的人,死是你老李家的鬼,你就走好吧!”没有想象中生离死别,奶奶在这个世界上继续生活着,依然走街串巷,只不过手里多了一根拐杖,有时候走到路的尽头,极目远眺,看着爷爷的坟头,但也只是看看,一转身,仍然很潇洒的走在夕阳的余晖中……顺便说一句,奶奶今年也八十八岁了。
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人生就是一趟驶向远方的列车,不同的人会选择不同的终点站下车,车上的有些人扮演匆匆过客的角色,而有些人则扮演着我们身边非常重要的角色,朝夕相处,陪伴在我们的身边,但如果有一天他们选择离开,请不要强行去挽留他们,这样我能才能过得更加洒脱与自在。
每个人身边都有一大群人,或许对自己命运能产生影响的就那么几人。大一军训的时候,我觉得我们的队伍里有一个姑娘很特别,虽然很文静,但从他清澈的眼眸里我却能看到坚毅,我很佩服她,后来我要到了她的联系方式,慢慢的我们成了朋友,我开始和她有了很多话,我关注着她的兴趣爱好并且将其发展成我的兴趣爱好,她要考研,我也开始重新规划了我的大学计划,我和她无话不谈,有的时候我们会一起跑步,一起泡图书馆,但我们两没人愿意打破我们之间现有的局面。就这样,我们没在一起,却度过了大学两年的风风雨雨。大二结束前的一个晚上,她说她要走了,她爸妈在深圳开了公司,买了房,并且给她办理了转学手续,她哭了,我也很伤心,气氛不太好,我说:“我们都会变得更好的,分别不悲伤。”后来,时间果真冲淡了一切,我们都忙着为了共同的理想而努力,偶尔打个电话,也就互相问几句,讨论一下考研准备的怎么样了,同样会挂电话挂的斩钉截铁,不产生一点悲恸的情愫。
没有不散的席,没有不终的曲,没有不别的人。我们要做的是留下美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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