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週末怎麼說呢,覺得毫無力氣,看了好多電影,卻沒力氣運動和看書,似乎沒有什麼可以開心起來的事情。我有時候想為什麼人們做「非理性」的做出一些選擇?例如雪國列車裡,炸毀代表人類社會的列車,例如我最愛的進擊的巨人裡調查兵團的那些人,例如妻子放棄了似乎還不錯的婚姻。
心和大腦是完全不同的運作模式,暫時我可以想到鍛鍊心的方法一個是放聲哭泣一個是瑜伽的冥想。我偶然的聽了一個很好的故事:背帶褲。
我大概是很久沒有遇到媽媽,但是今天我再也不怨恨她,因為她說了背帶褲的故事。其實幾年前爸爸媽媽的關係不錯,我的爸爸有著不錯的工作,長得也還行吧,女人緣不錯,和媽媽的婚姻期有幾次婚外情,媽媽幾次都當作沒看見,而我在這個缺乏優雅的社會中也無奈的接受婚姻只是一種狀態。
本來媽媽是只去德國兩週的,爸爸因為工作忙的關係怎麼都去不了,我大姨媽在德國希望我媽能過去看看,其實一個人旅行對媽媽來說也不難,她在外企工作英文當然是可以的,相反,她相當享受一個人的旅行,絲毫不覺得無聊,那些鄉村風景和小眾咖啡館的照片讓我都羨慕的想飛過去。
爸爸是個挺愛漂亮的人,他托媽媽一定要給他買一條背帶褲,媽媽也答應了從漢堡做了幾小時的火車到了那家裁縫店的小鎮。媽媽給我們都帶了禮物,我那時候相信他是愛爸爸的,她每次都給他帶禮物。
「抱歉,女士,我們這邊不給不存在的人訂製背帶褲」德國人一臉認真的說。
「不存在的人,是什麼意思」媽媽有點愣住了。
我不明白爸爸為什麼一定要買這種老式的背帶褲,儘管他因為運動的關係身材保持得不錯。德國人的意思是說他們店只會給親自來店的客人訂製衣服,但媽媽這人也挺執著的,想出來到外面找個和爸爸身材差不多的人來買衣服的想法。
對,她這麼做了。德國人看她這麼認真的樣子,也默許了。
她還真找了個和爸爸差不多身材的人,據媽媽說,那個人看上去精神奕奕的,似乎也是個平時愛買衣服的人,被裁縫店量來量去也沒有不耐煩。幾個德國人說著媽媽聽不懂的德語嘻嘻哈哈,而媽媽就在那短短的半小時內決定了要和爸爸離婚。
「茜茜,你不知道,那時候我對你爸爸內心的厭惡就像在海底潛水吐泡泡一樣,源源不斷的吐了出來,我想離婚的想法我自己一開始都嚇了一跳,但是越來越清晰,我想我無法控制自己,我不想再看到他」
媽媽在德國呆了一個月,後來也沒有回家,去了小姨媽家住了一會兒,平時一向瀟灑的爸爸也急了,他收了媽媽寄過來離婚手續的文件。我和爸爸完全摸不著頭腦,我心裡充滿了對媽媽的怨恨,我憎恨被拋棄漠視的感覺。爸爸和她交涉了數次,她態度非常堅決,電話裡,她冷冷的說「我已經對你不懷有任何形式的愛情」
想到那時候我受到了很大的打擊,情緒也及其容易波動,似乎是痛苦來自於比較,每當其他同學提起媽媽時,我就克制不住的憤怒,我憤怒的是,媽媽很久沒有看過我了,我忘了她的樣子,忘了她從前燒菜的味道。
要不是因為媽媽那邊親戚葬禮的關係,我也不會再次遇到媽媽,也許因為同是女人的關係,我無法繼續怨恨媽媽了,這理由我沒法解釋,我感覺她也最近才整理出自己的思緒。
這就是背帶褲的故事。
其實我在想故事裡的媽媽其實離婚後不見得是世人說的「幸福」,但我卻理解了這個故事。凱卡波爾塔的小門讓當時東羅馬帝國滅亡,真的是這樣嗎?
雪國列車的毀滅也意味著新世界的可能,可能更好,也可能更壞,未知的可能性劇增,踏出列車,是滿是飛雪的世界。心如此複雜,難以重拾喜歡一個人的喜悅,就是成長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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