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五六岁以后,每年过年都要象征性的来奶奶家过年。年,本应该是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可在肖琪心里,年就是奶奶说的“年关”。
奶奶的“年关”,是早年家里穷,置办不起年货,再就是外面欠了债,过年总是要还的。肖琪的年关,是要忍受同父异母美妹妹的诋毁,父亲的无视,继母的尖酸刻薄。
每年过年姑姑和伯父都要给肖琪压岁钱,当然也给肖雅。小时候,不懂事,肖琪的压岁钱就直接被父亲和今天拿过去,美其名曰,替她存着。可是后来,奶奶不允许了,奶奶说给肖琪存着。就因为这个,继母就觉得是肖琪小小年纪有了心机,话里话外敲打她。那时候的肖琪就像待宰的羔羊一样,哪里有自己说话做主的份,可他们一家三口,就把肖琪当成是外人,甚至是仇人。
妹妹说,就因为肖琪,拿走父亲六分之一的工资,家里的钱都不够花。肖琪只能赔笑,然后默默走开。
肖琪想,是不是因为自己,继母才对奶奶满腹怨言?是不是因为自己,妹妹才觉得过的不富足?是不是因为自己,姑姑每个月都要提醒父亲打抚养费?其实,很多时候,姑姑提醒了无数次,肖战发也不会给抚养费。工资的六分之一,按理说,是商量好给肖琪的。自从有了肖雅,抚养费,一年里也就只是给了一半吧,所以奶奶扣下来那几百块钱的压岁钱,要么奶奶六十多岁的人,靠什么抚养肖琪呢?因为抚养费,肖战发和自己的姐姐基本不多说话,肖雅的母亲也觉得,如果没有这个大姑姐,应该没人坚持会要抚养费。
每个有孩子的家庭,到一起都会讨论孩子,肖家也一样。奶奶引以为傲的就是肖琪学习好,满墙都是肖琪的奖状。而这花花绿绿的奖状,是肖雅母女最心烦的,她们觉得,这是祖孙俩在示威。
“战发,你看,肖雅又得了第一名。”奶奶开心的说。
“嗯,知道了,一个姑娘家,读那么多书干啥,高中毕业就可以考试进厂了。”肖战发小声嘟囔着。
“进厂?战发啊?你开玩笑吗?她能读书,为啥高中毕业进厂?大学毕业回来不是可以做技术人员?”奶奶不同意肖战发的观点。
“读什么大学?我这初中毕业进厂,不也挺好?”肖战发不服气。
“时代在进步啊!你两个闺女,都打算高中毕业进厂吗?如果是,我不反对!”奶奶质问他。
肖战发看着自己的母亲,没有说话,摔门出去了。就在门关上的一刹那,两行伤心泪划过奶奶的腮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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