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的办法起了作用,那几个男生不再纠缠我们,甚至我们面对面走来,他们会主动让开一条道,但是,我却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了恨。
当初他们戏谑我们时,我的心里只是烦躁,而现在我的心里却很难受。这种情绪甚至影响我晚上睡觉,我躺在床上望着一片漆黑
,我做错了什么?黑夜也有给不出的答案,时间让我忘记了问题。
没过多久,我便没有了见到他们的尴尬,向往常一样麻木地走进学校,稍带轻松地离开这里,活着对我来说似乎只剩下了这两种心情。
每当下课后同学们都跑到外面三五成群玩的不亦乐乎,而我会趴在桌子上闭着眼,听着他们莫名的笑骂声。
这应该就算是活了,而我算什么?生如死灰。我开始怀疑自己。
原来世界根本无需强迫我们,甚至什么都不用跟我们说,仅是那样存在着,我们便不知不觉被融化了。
心若活了,悲伤跟来了,孤独也来了,不想再面对死亡,不想再面对自己,于是,开始寻找别人,以求短暂的欢愉,以求忘记死亡,以求忘记自己。
我也要这样吗?也许还有另一条路,我趴在桌子上任由悲伤与孤独充斥我的全身,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
我能感觉到有人拍我的肩膀,但是,我无法抬起头,是眼泪太沉重,太凶猛,我已失去了控制。
醒来时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胳膊上插着点滴,妈妈摸着我的额头,说,君君,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我点点头。她想要挤出一丝笑容,却把眼泪挤出来了。
饿吗?妈妈喂你吃饭。说着,她从桌子上拿起饭盒放到腿上,夹一口菜,放到我嘴边,我张开嘴,她又夹一口米饭放到我嘴边,我使劲地张开嘴,怕把米饭碰掉了。
这不是妈妈做的饭,应该是从外面买的,她想让我睁开眼的第一刻就能吃上饭,而不是饿着肚子到家再给我做饭,哪怕我不想吃,她也要备上,这就是我的妈妈。
吃完了饭,点滴也快输完了,妈妈去叫医生,医生来了给我拔下针,说,没事了,去交一下钱就可以回家了。
妈妈帮我穿上外套,拉着我的手往外面走,刚到走廊,迎面看见了余因因和她的妈妈。
你们怎么来了?妈妈很惊讶。
余因因的妈妈说,我去接因因回家,因因递给我一张纸,说君君在学校晕倒了,被送到了医院,于是我就带着她过来了。
我妈妈说,麻烦你们跑一趟,真不好意思,医生说没事,就是脱水,输完液就好了,我们正要回家呢。
脱水?余因因的妈妈感到很奇怪,现在都入秋了,怎么会脱水?又不是夏天。
我妈妈说,我也奇怪……
余因因一直都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而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叛逃者,低着头不敢面对她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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