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本该是跑步时间,装备整齐地出门,一转眼看到门前的樱桃树东倒西歪在那,不仅占了一部分行道,模样更像是个潦倒的女人,长发披拂,却乱糟糟,一脸憔悴。
这是过了季的樱桃树。前段时间,那也曾樱花满枝丫,而后硕果压枝条。只是这樱桃树不知是我不会管理,还是本身是小个樱桃,这么多年了,一直是小小的果,带点酸甜,没多少人爱吃,今年更是无人问津。同样绿叶红果,煞是喜人,今年却只落得“零落成泥碾作尘”的命运,然后就那么不讨喜地站在那。
想起前天新到手的凌霄花正无处安放。凌霄花是爬藤植物,繁殖力强,必须给它一个大的空间,一个小小的盆是容不下它的。而目前它正屈身在一个小盆中呢。平日种花都只是兴之所至,少有规划,东一盆、西一盆,这边地栽一棵攀援植物,那边种一颗带刺的,以至于给花浇个水都能受伤。
花木队伍日益壮大,女人的衣橱里永远少一件衣服,而我的院子里总是少个花盆,得了这凌霄花,我忧虑地问老公,这棵爬藤花可种哪呢。老公立马撅个屁股给我。这是因我平时总抱怨没花盆、没地儿种花,却还在扩展,他取笑的话——“种屁股上”。看到这棵不受待见的樱桃树,忽发奇想:可以把它移植了,院门口的这块阳光宝地留给凌霄花,以后可以爬满围墙。等到满院墙凌霄花开,那场景想想都美。想干就干,也不去跑步了,也不管自己干得来干不来,拿来铁锹就开挖。
这樱桃树原本是从院内移植出来的,移植过来时是一棵,如今不仅长成了相邻粗壮的两棵,还盘根错节,底下枝枝蔓蔓蔓延成一大片。手脚并用,左右摇摆,好不容易把一棵先挖掘了出来,还有一棵我这瘦弱的手挖下去,纹丝不动——根子太密,无从下手。邻居见了,说借我一把铁镐试试。这玩意我见过,但没用过,一试,倒还挺好使,那些根子被一根根掰断。但是有些根子不仅粗壮,且扎入泥土太深,实在撼不动,最后被我用脚大力踩踏,破坏性地折断了几根主根,才把树连根拔起。
老公一脸讶异地开门出来时,我干得正欢,事已至此埋怨的话也多余了,他“责令”我一定找地把樱桃树重新栽植了,“这棵樱桃比你的年龄还大呢,不能扔了”。本也没打算扔,在西院墙的自留地里给他找了个边角的位置。干都干了,索性再把旁边的剑兰也挪个地方,跟樱桃树作伴去。这下子空出来好大一块地,够凌霄花成长了。
看看东院墙边的凌霄花苗,看看西院墙边的抢占自留地的绿植,喜新不厌旧,自我感觉良好。而这时才感到胳膊隐隐地疼,一看,原本就有划痕的胳膊上又添了好几道血痕,新伤叠旧伤,伤痕累累。养个花也不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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