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家庄里人,没想到老杨头家的彩艳,背着大家,尽敢做这么下作的事情。想上门询问,又怕自己沟子不干净,到时候当面对质起来,下不了台。可如果不寻着去警告一下,这往后的日子,谁家还能踏实无忧的快活过下去。
就这么着,你推我搡的,还是公推会长前去劝诫。老杨头赶忙把老人家让进客厅,再三表示惭愧。说自己没把娃娃看住,让这碎端屎的把大汉(指父母)的脸丢光了。她两个哥倒是老实,看来这弄不好,是遗传下她妈的。做什么事情,敢想就敢干,一点不计后果。咱们家的情况,你老叔,从我小到大都看过来的。多话就不赘述了,人是给美美的捶了一顿,把她妈都快气的昏过去了。啥事不好干,就做这遭人嫉恨让人唾弃的龌龊事,还好意思自鸣得意。要不从这里把苗头掐断,以后咱们家人杂出去,面对父老乡亲哩嘛。
会长摸着骄傲的山羊胡,正准备把事先打好草稿的话,从小本本上念一遍。彩艳端着茶杯从外面走进来,用锐利的目光,往老会长脸上一扫。这人就愣神不言语了,着急忙慌的从土炕上爬下来,满眼乱瞅的找鞋穿。老杨头忙把会长拦住,说你老还没喝水呢,杂就要动身。可别打我的脸了,今天不吃了午饭再走,我以后到咱庄里还能活人嘛。
老会长有些微喘的说:“能活的很,牛屋里的人,阿达有个瓤人哩嘛。你大就是咱费家庄的首富,人能了一辈子,没人敢惹。你媳妇,女追男第一人,未婚先孕还逢人就说,整天骄傲的唯恐谁晓不得似的。还有你,一个外乡人,到咱家神庙当木工,就偷偷地把人女娃的肚子搞大了。当上门女婿,就乖乖的受气当孙子,非折腾着你当家做主了。把咱费家庄几百年没有外姓人的传统,给彻底打破了。到你三个娃手里,老大老二还老实啊!把能打过的,挨挨齐齐打了个遍。扬言说是结账哩,要给牛两口子出气哩。有不服软的,就扎在人家里不走。吃吃喝喝就算了,还嚷嚷着让人家给介绍对象哩。藏这三女娃的本事大过火,我看推荐着当个妇联主席或者下一任村长吧。老汉福气不够,到这屋里坐不住,时间长了,我看得折寿,还是赶紧回家蹴着去。”
老杨头再三挽留,会长执意要走,他说看见你们一家人,这后背上就发凉。尤其是这彩艳,满眼里都使着坏,这么攒劲的姑娘,方圆数十里,怕都没人谁敢要。以后的事情,你老杨头自己把划。尽量管好家里人,别激起公愤,否则,到时候就不好圆场了。
彩艳看着老头一摇一摆的身影,朝地下吐了口唾沫,冷笑着说:“大,这庄里人明面上看,都人模人样的,背后地里一肚子的男盗女娼,没几个周正的。你看这老人家慈眉善目的,做下的事情简直是短三十拔缺独一份。还有脸跑来给咱家里上课,谁给他的底气。有本事别跑,你看紧张的把鞋带都扯断了,嘻嘻。”老杨头沉声道:“滚回屋里去,谁让你出来的,还嫌不丢人。学不好好上,人不好好做,你一天骄傲个啥呢。好的一点没学下,尽学些不上台面的。别把你大惹毛了,从小到大不发脾气,真以为就你妈厉害是吧!”
彩艳忙做了个鬼脸,表示服从,然后就端起倒好的茶水,递给了老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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