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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是如何爱上投机事业的

第三章 我是如何爱上投机事业的

作者: Julien_竹先生 | 来源:发表于2017-02-10 11:23 被阅读0次

    我参加骑牛比赛,是因为我太懒惰而不愿意工作,太老实而不愿意偷窃。

    ——布郎(1996年世界公牛骑术冠军)

    我的投机客生涯开始于七年级,当时有个名叫高地的小男生,让我知道掷铜版可以赚多少钱。我们猜测从李维牛仔库的口袋里拿出的铜板是人头还是反面。在蒙大拿州毕林斯镇的日子,是我投机生涯启蒙的黄金岁月。虽然我在掷铜板中输了一些钱,但要是你问我除了美术课及美式足球以外,我还真正学到些什么,拿就是用铜板赌博可以轻松赚到好多钱。

    高中时,我已对所有投机客该知道的事情了如指掌了。慢慢地,我终于了解到高地和马康是联手来骗我的钱。他们一个人控制铜板的人头朝上,另一个人控制反面朝上,所以我根本赢不了,然后他们就平均分赃。但我也因此学到了什么是市场操纵。

    我没有报警或者报告校方。我用自己的方式解决。直到今天我还是不信任那些负责纠正错误的官僚们,他们不会及时伸出援助之手。

    杰克·麦艾佛迪是毕林斯最强悍的小孩,事实上他是全蒙大拿州最难缠的小孩。你只要想想在我们这个到处都是牛仔、流氓、旷工的宝地里,我还是这样描述他,就可以想象他有多凶了。杰克的块头并不大,但当他捶打你手臂的时候,你会痛之入骨。他天生力大无穷,每次打架都所向无敌。没有人敢靠近他,打架成了他的家常便饭。据说,后来他被一名洛杉矶警察所杀,大概是在公路追逐中身亡。事实上,杰克相当有女人缘,他一直和那位警察的太太偷情。

    玩掷铜板游戏的都不愿意和杰克玩。通常他会付帐,但他要坚决不付,你又能怎么办?恐吓他,然后被他揍个半死?啊,这是投机学的另一课,慎重选择你的搭档或合作伙伴

    多年以后,我们利用理查德·乌马所开发的牛肉交易系统,把原本5000美元的帐户,操作成长到4万多美元。这事发生在乔治·蓝恩所设立的一家经纪公司里,他自称是热门的随机指标(即KD线)的创始人。事实上,乔治并没有发明随机指标,我也没有从经纪公司拿到4万美元。就在有关当局勒令蓝恩停业之前,我帐户的资金早被耗尽了。

    我从杰克那里学到的另一件事就是,强者都瞧不起弱者。我已经受够杰克在玩掷铜板时老是输钱不给,所以当他再次赖帐时,我在他肚子上猛力打了一拳。他简直不敢相信,瞪着眼睛问我:“你干嘛这么做?我现在就要打得你满地找牙!”

    我能说的就是:“有种你就试试看。我已经受够了你老是不遵守游戏规则的鬼把戏。我知道你会拆散我身上每一根骨头,而且会觉得很爽,但绝对比不上我敢对抗你的痛快滋味!”

    杰克回答说:“算你有种,我服了你了。”然后付给我刚刚赢到的铜板,就走开了。事后我们成了很要好的朋友,但再也没有玩掷铜板的游戏。

    每一个蒙大拿州的人工作都很勤奋,我父亲和别人一样卖力,每星期在一家炼油厂工作40小时,周末还在锌博士的硫磺精炼厂加班几个小时。另外,他晚上还熬夜苦读,选修电子方面的课程,好让自己成为雇主科诺科石油公司里更有价值的人力资产。这些让自己更具优势的努力和忠诚并没有白费,他因此获得了升迁。

    有父亲在炼油厂上班的好处之一就是,他们上大学的子女放暑假时可以到厂里来打工。我也曾在炼油厂打工,但这段经历只是增强了我将来别象他们一样做牛做马的信念。他们做的是工时长又经常换班的工作,这一周下午3点半去上班,下一周又变成晚上11点半,再下一周可能就要下午3点半或者是在早上7点半开始工作。我觉得这些工作安排既不规律又没道理。在我看来,这些人只是在闷热、恶臭、嘈杂的炼油厂里,从事无工时限制的自愿劳动罢了,这对我一点意义也没有。

    一个炼油厂必定有上百万个阀门,而我确信他们开关的方式是一致的,但我永远搞不清楚哪个方向是对的。这让人觉得非常沮丧,因为不但显得我很笨,而且还损我父亲的名声。他对机械事务无所不知,几乎天下没有修不好的机器。假如我要动心脏手术,我相信他胜过相信医生。

    父亲的手很巧,能做能修(我们家的房子和母亲精致的家具都出自他的手笔)。我觉得部分原因是源于我们没有钱请人修理,穷人往往比富人更能练就十八般武艺。

    当别人把我和我哥哥做比较时,我的笨拙就成了他们取笑的对象。哥哥天生就懂得怎样在炼油厂里工作,而且似乎和长辈们处得很好。而略为懒散、渴望独处以及除了画画以外什么事情也做不好的性格,让我觉得自己很无能。运动是一种可以让我快速拥有自尊的方式,但球赛结束后,这种成就感也就跟着结束了。我会躺在床上梦想,编织种种迈向美好人生的大梦,也好奇地想知道那些少数拥有豪宅的人是怎么成功的。我很不满现状,我要找一条适合自己的出路。

    掷铜板似乎蛮有道理的,但伪造驾驶执照(一张5美元,出生证明一张20美元)的收入更多,我有限的艺术天赋会让我赚更多的钱,而且可以独自一人工作。这当然是有风险的。我喜欢做一些普通人做不来或做不到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我不需要重温父亲当年单调生活的满足感。除了一件事以外,我父亲一生对任何事情都循规蹈矩。

    当猎鹿季节开始时,老爸会把所有的规矩都抛到脑后。我们猎杀足够的鹿、羚羊、麋鹿让全家终年温饱。我们那张猎鹿许可证用了3、4次左右。当面临生存问题时,我深深体悟到规矩根本是无所谓的东西!人都要冒险,我老爸也不例外。在狩猎行动中我最爱什么呢?是把猎物装入袋中,还是甘冒猎捕过量的鹿、鱼或其他猎物而被逮到的风险呢?我常常思考这个问题,这两种行为各有其刺激之处,我的投机生涯也就此展开了。

    真正优秀的投机者喜爱刺激,也刻意去寻求刺激,他们会把它当成某种智商的喷涌。

    这也许说明,为什么我喜欢放学后在街角卖报纸,或逐户敲门兜售圣诞卡及植物种子赚取零钱。我是在冒险,因为我从来就不知道是否卖得出去。或许我也可能只是站在那里,开口说话,展示一些商品,就能赚好多钱。

    我看够了辛苦工作的景象,而且了解自己一点也不希望过那样的日子。就像公牛赛的骑士一样,我是“太懒惰而不愿意工作”,又被教养成“太老实而不愿意偷窃”。高中毕业后上大学或加入海军,似乎就是我正确的出路,也是我父母所企盼的。他们经常鼓励我们只有上进才有好日子过,而上大学就是开启好日子的那扇门。

    1962年,我问某人报上所写“成交量最活跃的”股票排行榜是什么意思。他的答案令我着迷,“你看见通用汽车一天涨了1.5美元吗?如果你昨天买进100股,那你今天可能已经赚进150美元了。”

    一天赚进150美元?哇,这当然比掷铜板好啦!在那个年代,150美元比炼油厂工人一星期的工资还要多。这看起来很简单,获利又高的吓人。接下来的两个问题是,怎样开始以及我这辈子想要怎么过了。我对这些看似容易赚的钱一见钟情!

    这种迷恋带给我一生中最大的挑战,让我从1962年开始,几乎每天都勤奋地工作。我唯一从市场中“休假”的时间是我在1978年及1982年竞选美国参议员期间。除了这两段“插曲”之外,我每天都在“工作”,我相信老爸一定会感到欣慰的。但是,这种工作绝不象在炼油厂或大学毕业前后所做的。

    由这个经验,我相信成功投机者的心中会有三个动机:赚大钱的强烈欲望、希望或渴望胜过别人以及不满现状的心态。这股强烈的不稳定的特质,对投机者而言似乎是一项重要的资产。虽然大多数人都在追求安定的生活,但我从不觉得那是健康的,普通人绝不会创造出伟大的事业。我偶尔也想过稳定的生活,但这种想法只会持续几秒钟。我想不稳定的个性是一辈子跟定我了,如果我的生活方式能够透露出什么信息,一定是这种不稳定的个性煽动了投机者心头的那把火。

    假如市场能让我向世界、过去的女友、父母、兄弟,甚至我不认识或心里压根记不起来的人“证明”我是个有价值的人,我可以不要赚钱。批评我自大或许并不过分,但我绝不是在吹嘘,而只是要让他们见识到我克服困难的本事。

    写这本书的目的是让世界知道我如何绝处求生。

    假如这些话能够引起你的共鸣,那么请系紧安全带,你就要驾驶你的人生之车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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