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2018.11.26
屋里躺着沉闷,总想出去的。即使窗外暗哑,天也渐的墨蓝。即使寒凉的冬会让人手指头发直。会吐出自己呼出的气体来取暖。终是夹着袄借着倒垃圾的由头出去的。并不知道要出来看什么,空气也朦朦胧胧的,好像什么也都看不清了。也是要出去的。
突然想打电话给母亲,告诉她,我看到的树是清高的。母亲不仅赐予了我生命,又予以了我对万物的情感。告诉她,我独自在冬的长街听到成群的麻雀,我的位置南方的和西方两个不同方向的互相狗吠。冬的似有似无的夹杂着炊烟的风。我的世界由此拉长出去,随这经久不绝的空鸣而去。
我想告诉母亲,冬,我留恋这树的清高,只愿痴痴地坐在它下面。枝条素爽,唯独顶一片叶在头尖。树皮在寒冷中的炸裂,倘若不能包裹,就要把自己的灵魂和躯体全部刨白。也有残落地,抽去血液的,那就全部堕落到脚底。顽强的不愿离去的,那就托在树干上。它的每一枝,每个骨节,皆是我所喜欢的。我像个懦弱的孩子,只要紧挨着它,不受世界欺冷。即使知道它的尽头伸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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