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 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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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中换工作，公司离家偏远。为了不迟到，我开始早上六点起床赶公交的生活。

起初对路线不熟，以为只有一辆公交车途经公司，咬牙坐了几天，等到将线路摸透，我开始更换公交车。之所以要换，不是公交车本身有什么不好，而是它会绕行，原本一个拐弯就能快速到达的地方，它非要绕圈。这段时间差不多要花去半个小时左右，弄得我每次下车，得不顾形象地飞奔至公司。

换另一辆公交，好处是速度有了提升，不好的地方是每次在公交车上，像是和人进行一场肉搏战。脚没处放，空间逼仄到令人透不过气，偶尔还得将脸贴在玻璃上，实在累人。一周之后，我再次想换车，其原因很简单，挤公交太累，劳心劳力地把精力花在这上面，哪儿有时间好好工作，为了在上班时能有一个良好的工作状态，我不得不放弃这辆快速到达的公交车。

第三次选的公交车路线要花一个小时左右。这趟公交车既不会绕行，也不会拥挤地一塌糊涂，运气好的时候，还有位置可以坐。这应该是绝妙的乘车路线。只是这种热火劲儿没过多久，我的内心又开始烦躁，这与本身的工作习惯有关，我的工作状态是周一到周五逐次递减，如果是周一没有座位，忍忍也就过去了，若是周五没有位置，到公司头重脚轻，昏昏欲睡。

由于不断换乘，已没有路线可选，我不得不重新寻找离家近的公交站换乘。有段时间下班，我回家趴在电脑前，将距离公司近的公交路线细细看了个遍，到最后锁定一辆有起点站的公交车。虽说是起点站，也不乏担心，这条线路是上班的死亡线，一路堵到底，但是为了能有个安逸的座位，我还是决定试一试。当天把闹铃往前调了半小时，准备早起，同时做好迟到的打算。

和预估的一样，第二天我赶到公交站，车内空荡，只有几个人坐着等发车。我坐在位置上等了十多分钟，司机启动公交车，沿着路线一直走。第一次走这条路线，我的心情有点儿紧张，汽车缓慢前行，像是经过肠道，一点点向前蠕动。不时看时间，确定什么时间能到。还好，等到最后一站到达，我心里提着的气松了，看看时间，这样堵过来，要一个半小时，这意味着我至少要为自己多准备半个小时。

我原以为这是心中最佳的乘车路线，至少解决了没有座位的问题，谁知还没享受多久安逸与舒适，一个晴天霹雳随之而来。市里出通知，告知这条线路即将停运，终点站将不在我所在的区域内发车。这上班的路，还真是磕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