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麋藏
很久不玩漂流瓶,每当深夜走进那里,看到界面上灯塔闪现,海岸孤伶的时候,心境就像深陷在此,不自觉扔出去的瓶子里都是这句话:
“深夜漂流有多少都是失意?”
深夜漂流有多少是失意这里多是求爱不得,爱而不得的人。他们会排队挑逗你,没有前戏不需问候只求性别女,就像荷尔蒙起开了酒瓶,喷出来一地下流。
还有一些同是天涯沦落人,把自己扔进海里,月光簌簌,旋涡深邃,在夜海里需索顺势捞起的安慰,或深情,或滥情。
深夜把酒多少人问过黎明所以,你扔出去一瓶故事,多是退给你一壶尿水。零星摘出来的一个人,黯然陨落,也灿若黎明。
他应我一句“深夜把酒多少人问过黎明?”
他叫阿大,南方人。
夜里蓄醉的愁客,直言生意失败,我不信,调侃中过问着女人。
山道中落,车房抵命,女人弃逃。
狗血见惯,但未见过的洒脱都是迷人的。
我妈说,
不介意我谈10差的恋爱,不介意我谈二婚,也不介意我谈失过大败的男人。
因为相比起那些初出茅庐的新鲜感,他们是有经验的人,更懂得珍惜。
我深深佩服妈妈的大气晚成,却没有勇气一试这深水,是浩劫还是沉沦。
睡吧,北方姑娘。阿大好像真的喝到黎明,或者说是跟我谈到天亮。
讲过他的风生水起,诉过他的过往衷情,天地峥嵘尽是这个男人脱下场合的恬淡话,哪怕沦落街头也是气定神闲的和风感。
天色微醺,我不知道是谁把谁灌进了梦乡。
“睡吧,北方姑娘。”
听说白昼是妄想,忘掉我的念想。
阿大埋在漂流瓶里,我保存着他藏在海角的秘密,没再过问。
都说故事讲完了,没啥意思,不过一个落败的风流鬼闯进了不谙世事的素女梦。
其实,故事还没完。
几天后的社会新闻里,化了名依然认得你,背着一身“巨款”的你从20楼一跃而下。
听说天上撒了钱,地上的人们聚着焦。一边惊呼一声巨响的血流成河,一边雀跃仙女散花的漫天飞钞。
曾经离你那么近真的是你么?
曾经离你那么近,却来不及慰藉一命。
深夜漂流有多少都是失意?
深夜把酒多少人问过黎明?
对不起,来不及请你到北方看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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