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武的宣城王世子,同其他几个世子一样,从懂事起就在皇城长大,每三到五年能见一次父母,生活过得自由又豪奢。
原本的生活轨迹应该是等父王百年以后,顺利的继承王位在自己的封地中作威作福,过着别人羡慕而又干不掉我的生活。
一切的改变都要从皇帝生不出儿子说起,那年我十七岁,皇帝四十岁。皇上从十六岁起就阅女无数,但二十四年的奋斗中只生了六个女儿。陛下三十六岁时生了一场大病,群臣上本早立太子,皇帝说我想想。一想就没了音讯,皇上病愈以后说,“朕还想在努力努力”,于是册立太子之事不了了之了。不过在接下来的四年里,不时的有大臣上本册立太子,皇帝左推右挡顽强的挺到了四十岁。
皇帝四十岁那一年,朝臣联合上本册立太子,皇帝眼见再也躲不过去了,便答应在皇室宗亲中过继一子。
就这样我莫名其妙的成为了太子挑战赛六名候选人之一。然后暗无天日的时光降临了。
每天不但要与勋贵权臣们一起参加朝会,还要见缝插针的表现自己。下了班不是和文臣研究诗词歌赋,探讨国家大师,就是和武将舞刀弄棒,研究行军打仗。略为安慰的是,大家聚会大多安排在了娱乐场所。
我本定了一门亲事,女方乃是父王部下之女,现如今我成了太子候选,原本的亲事就不够看了,女方只能嫁我为妾。
刘玉婵的父亲请家父喝了一顿大酒,原本的世子妃就连妾也做不成了。
刘家乃是世家大族,有权有势故交遍地,婚姻排场自是非同小可,光是有名望的戏班子就请了三个,各种杂耍艺人数以十计。
忙碌了一天,从早起的各种礼仪,到夜晚推杯换盏的各方应酬,一圈下来我感觉自己都要散架子了。更可气的是洞房花烛的时候,被告知不可同房。女方说要祭奠宗室后才可同房。
刘玉婵的父亲刘智是武朝九州巡抚之一,我们的婚礼应在刘智的任职地办一场,我父乃是大武宣城王,我们的婚礼要在父王的封地办一场,刘家是氏族,我们还要在刘家的族地办一场。
算上都城的婚礼,我要经历四场婚礼才能娶一个女人。婚礼的顺序应该是都城,父王封地,岳父属地,刘氏祖地。父亲大度的表示可先去拜见岳父,所以中间两个顺序对调。由于刘氏祖地被排到最后,这意味着我婚后还要守身如玉将近一年。
我曾试图反抗先祭祖再圆房的荒谬决定,可惜被无情镇压了。
都城的婚礼刚一结束,我就马不停蹄的开始赶往下一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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