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到桌子上有一叠信纸,突然就很想写一封信,虽然不知写给谁,寄去哪里。只是简单的想写一封信。好多年未曾写过信了,那种等待信的煎熬如今都成了等你回我消息的麻木。
北岛有句诗这么说: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夜里。总是想起那几年我们避开教导主任的巡逻,躲开监控和保安。坐在屋顶,喝着啤酒,吃着零食,数着星星,漫无边际的畅谈未来,有你,有我,有他。那个时候,我们连想象中的未来都少不了彼此。你们都喜欢我笑,他总是说我笑起来的时候感觉整个黑夜都变得明亮了起来。我想知道,后来你是否也对别人这么说。
都说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那么我们呢,时隔经年,再见的沧桑却那么平淡无奇的讽刺着年少时的言语。其实,我们早该明白的,并不是所有的久别重逢都带有欣慰。有时候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反倒是一种释怀。倘若再见面,那将是回忆的崩塌。
有很多人问我,为何不去别的城市,偏偏要留在这里。我也说不出理由,也许是习惯,也许是害怕,也许是没有勇气。但我知道,倘若有天我真的离开了这里,那将是永别吧。可能多年后,这个城市早已改头换面,早已没了过去的痕迹。可记忆它就在那里,从来不曾因为任何而离去。也许到那个时候,你只是说了一声它的名字,可我却早已泪流满面。
我想我是一只特立独行的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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