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世间从来就没有合理,也许我们每个人、每件事、每个物件,甚至繁花、落叶、鱼虫、尘埃……都在生命状态的开始就有了宿命,谁也无法改变,别人试图改变,都变成了神经病,自己努力改变,成为“神”的微乎其微,维持现状,甚至在自己设定的圈子里徘徊了多少年,一直到生命的终结。
路边的灌木丛在雨水的冲刷与浇灌下,显得郁郁葱葱,强有力的生命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斑驳的晃动的光芒,它们摇曳着在风儿的呼唤里发出快乐的声音,然而园林工人拿着电动剪将刚才还虎虎有生气的枝叶齐刷刷地剪下,瞬间,地下落满了绿色的长短不一的枝条,它们衰败地任人踩踏或装车倒掉。有人说,枪打出头鸟,你不长那么高,园林工人会剪掉你吗?长高是它的错吗?谁也有沐浴阳光的权利,谁也有表现自己的欲望,可能你还不够强大,强大到用剪刀剪不掉的状态,强大到像树木一样受人保护,而你长成灌木,只配欣赏,一旦没有了欣赏的价值,留你何用?这是长出来枝头的宿命,无人能改变,无人能替代。
一个人的出生、成长、经历……是在特定环境下约定俗成的方式,都有自己生存的轨迹,每个人都不想要让人痛苦与沮丧的东西,然而,出生不由你、生病不由你、就业不由你……即使当初的选择是在你比较满意的状态下,可是,随着时间,你会改变,变好变坏依然不由你。
甲的家庭条件好,丈夫疼爱,公婆勤快,孩子懂事家有人收拾,饭有人做,地地道道的“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
乙的家庭条件一般,丈夫大男子主义,自己不行还指手画脚,女人忙了家里忙外面,总还是不满意,公婆父母都年岁大了,还得伺候,哪还有生活质量。
丙是家庭离异,独自带孩子,社会关系,孩子教育,家里家外都落在自己身上,苦、难自不必说,幸福无从说起。
丁有一个残疾孩子,每天奔波于各大医院,钱花光病却不见效,每天生活在压抑中,脾气大,消极思想严重,感觉生活无趣。
每一丛灌木丛都想从一而终展示自己生命的绿色,然而事与愿违,它们逃不脱命运的安排,最终情归剪刀。我们每个人都向往甲的生活,可是每个人生活的背景、出生的家庭、生活的方式注定了不一样,怎么可能一样?
我们在比较里活的哀哀怨怨,我们在自我的想法里寻求平衡,在凡人的私欲里比较得失,谁也认为自己是最尽力最辛苦的那个,谁也在感慨命运的不公,谁也在考虑自己忽略他人,在唯我独尊的日子里忘记自己独有的角色。
高出来的枝叶不整齐,注定被剪掉;甲的条件好,注定衣食无忧,少了家庭纷争就多了和谐;乙的家庭结构注定无法幸福;丙的人生路说不好谁错谁对,但是结果注定苦难一生;丁在磨难中不是成就自己和孩子,就是由此而毁掉家庭。
一路走来,我们该重新审视自己,定位一生,要明确自己的占位,对人,对事不能盲从,有的人费力不讨好,有的事徒劳无功,有的人永远不感恩,有的事一辈子也做不好,不要迷信有志者事竟成,不要相信付出就有回报。
占好自己的位,认清来往的人,人人都是过客,《潇洒走一回》的歌词写的好:
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恩恩怨怨,生死白头,几人能看透,红尘滚滚,痴痴情深,聚散终有时,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我拿青春赌明天,你用真情换此生,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何不潇洒走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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