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斯和边涧是青梅竹马,村里两处老屋紧挨着,黄泥土混着花岗石建起的土屋,瓦上长着青苔和一颗白菜,偶尔墙上的黄泥还会嘘嘘索索的脱落,俩家还是表亲关系,打小钟斯跟着边涧漫山遍野的跑,玩累了,一杯水,边涧喝过后她才喝。
边涧的爸爸早年出去外面大城市打拼,开公司包工程,生意越做越大,待到边涧小学五年级了,在S市里面自己建了两层的复式别墅,把母子俩接走,没有了边涧的夜晚,钟斯每夜都哭着入睡,而边涧也时时刻刻在陌生的城市想着钟斯,都还小,父母不明白,这叫爱吗?
每年的寒假暑假或者比较大的放假节日,边涧都会要求妈妈带他回老家玩耍,边涧妈妈自然也很乐意,社会地位升高,在曾经的亲朋好友面前总是一副很趾高气扬的样子,自然也是看不上钟斯,嘴里总是说要去S市玩么,带你去,钟斯含羞,边涧也当真了,这样的话其实也只是说说而已的。
山沟沟每天出大城市的车都是在早晨8点,于是每当边涧要走的时候,都会直径跑到钟斯房间,一把把钟斯的被单掀起,告诉她:“我要走了”钟斯睡眼迷糊的“哦了一句”翻个身又睡回去,一个激灵,立马惊醒,跳下床追着边涧,钟斯还没清醒,眼神还没完全睁开,只看见边涧,一个爽朗大男孩的背影,白色的大体桖,皮肤白皙,手长腿长,黑色短裤,白球鞋,真好看。钟斯一把拉住了边涧的右手,低着头,把口袋里一颗上面印着最爱两个字的大豆种子放在边涧的手心:“送给你”,眼角余光发现了边涧母亲的身影,不敢在抬头看爽朗发质齐刘海下黑珍珠般双眼的边涧,就灰溜溜躲会房间里去了。
那颗种子一直窝在边涧的手心,和他一起回到了城市的家,边涧新买了花盆把它种下,种子生了根,第二天发出嫩芽,边涧妈妈一把把芽儿拔下,重新种上了妖冶带刺的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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