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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落(三)

坠落(三)

作者: 西岛东陆 | 来源:发表于2017-10-04 15:33 被阅读0次

    黄其淋翻了个身,被楼上突如其来的钻机声给惊醒,他绝望的悲鸣一声,搂紧旁边的手臂,一条腿顺其自然的搭上谁的腰,准备作类似于“心静自然凉”的佛门心法催眠自己接着入睡。

    等他缓慢的渐入佳境时,旁边的人似乎想要坐起来,认为黄其淋长手长脚的缠住这种状态的自己实在不太妙。

    “黄其淋,起来。”

    黄其淋的眼睛慢慢的睁开一条缝,继而完全睁开。他看了看对方没穿衣服的样子,身材比精瘦要大一个号,肤色深暗,眼神嫌弃。

    他往那人的面色和裤裆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坐起来,顺带轻轻扯了一把那人的裤子。

    “黄宇航,精神不错啊。”

    “滚。”黄宇航表情尴尬,黄其淋总喜欢仗着自己漂亮匀称的身体乱来,男男女女猫猫狗狗只要不引火上身就都要勾上一把,他往他的大白腿看了两眼,大呼两口气,确认自己没有如恶俗小说般对自己漂亮的兄弟做出违背道德伦理的超纲之事。

    前一晚上他喝了一点酒有点上头,倒是记得黄其淋把自己扶回他家歇着,黄其淋家有三间卧房,全都大得可以让五十个人进来跳迪斯科,但为什么他不去其他房间睡反而和自己睡一块他就不知道了。

    “你想谁呢,一大早的。”

    “反正不是你。”黄宇航一脚把他踢到床角,“出去,我要解决一下。”

    黄其淋活动完筋骨,点点头,继而皱起眉头似乎想起了什么,难得没有再接再厉说些讽刺的话就下了床。

    卧室外面是长长的走廊,左边是洗澡的浴室,右边是客厅,他很熟悉他家的构造,他进了浴室,没刷牙倒是先用没加热的水冲了一把脸。

    有点尴尬,他也有反应了。

    倒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他迷蒙的感觉他抱住的手臂应该是另一个人的,腿缠上的腰也应该是那个人的。反应跟随在感觉后面,起的自然而然也莫名其妙。也并不是第一次了。

    最近因为一些事情,和黄宇航交往颇为频繁,昨晚黄宇航喝得多了有点迷糊,他付完账后准备把他送回他家的,等小票出来的时机一时起意,将黄宇航拖回了自己家,目的是为了做一个小小的实验测试自己。看自己身体上的一些反应是不是对谁都可以激发出来。结果是让人不知道该不该松一口气的不是。

    他有点惊异,但他非常聪明,大概思考了一下就自然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他的身体对严浩翔存有依赖性——依赖别人是他最不喜欢的一种关系,所以这个发现让他心里有些微的不舒服。

    严格来说他们之间只有两次深入的身体触碰,彼此还处于陌生探索的阶段。

    但事实如此,他没必要欺骗自己。

    他不喜欢依存别人生活,为了虚无缥缈的东西丧失自己的主导权不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他永远有自己的骄矜和坚持,像一朵寒冰中的花,他不需要能挡住风雪的伞。

    他的眼神迷蒙起来,陷入了过往和严浩翔接触的片段回放。他平时进入回忆这个带有温情色彩的时刻时,主角并不固定,也许是不合时宜的仇人,也许是亲人,朋友,合作对象,亦或是有匆匆一面之缘的善意或不善意的陌生人。

    那么现在想起严浩翔算是什么心情,他就不太明白了,大概有点复杂。

    他认真的陷入思考,以至于黄宇航在外面猛烈的拍门喊你死在里面了吗,他才反应过来黄宇航的清晨烦恼都解决了自己还没开始洗漱。

    当他完成洗漱后走到餐厅,看见黄宇航坐在沙发上呈多年前流行的一个姿势——北京瘫坐着玩儿手机,黄其淋几乎要吐血。

    “你家怎么什么吃的都没有。”黄宇航在刷微博的百忙之中啃着仅剩的一包饼干问他。

    “我请你借宿给你当知心大哥哥,你懂不懂去买早餐回报一下我啊。”

    “我可以给你做啊。”

    “.........那你歇着吧。”

    “我要做你又不给.............”

    “再废话就滚出去。”

    黄宇航非常贴心的闭了嘴,黄其淋晃去大冰柜翻箱倒柜了一会,找出前几天买的面包和并排蹲在鸡蛋架里的两个鸡蛋。

    完美主义的他为难于无米之炊,但他发挥了一下聪明才智做了仅有的创新,倒了一点油,把鸡蛋打进面包片里煎炸,试图做出时尚杂志常在最后几页推荐的各地美食餐厅里色香味俱全成品的感觉。端上餐桌的时候黄宇航点评,从味觉上还算成功,从视觉上稍微有些欠缺,被身心俱疲的黄其淋糊了一巴掌。

    黄其淋随手拿手机看了看,无非是小何每日例行的问候,这两天没有什么行程安排,他乐得清闲,黄宇航则好像是不同的光景,瞧着手机看了半天,最后干脆连筷子都放了下来。

    按理工作的事情他们不会随便互相询问,已经不是同一个团体,各自攥着不同的商业机密,自己的饭碗也并没有像演的电视剧里只手遮天的明星那么权利通天到什么时候都摔不碎,可以随便推活动得罪业内大佬。其实在现实生活中,除掉业内顶尖的流量,大部分人还是要兢兢业业的去准备争抢。

    他们间接的都是对方的竞争对手。又是非常有事业心的人,问多了谁都不自在。

    但黄其淋很少见黄宇航面对他有这样凝重的表情,又不知道从何问起,反而是黄宇航先开口了。

    “——你和浩翔前阵子的事情在热搜还居高不下呢。”

    黄其淋觉得黄宇航说得没头没脑,难道突然来了兴致调查弟弟的私生活伴侣了?可是我没告诉他我们搞在一块了啊。他只好含糊的应了一声,“干嘛突然说这个啊。”

    “没什么,”黄宇航放下手机,“你不觉得吗,浩翔还是和以前挺像的.......只要凭着他那股劲,就总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

    黄其淋对这个结论没有什么想法,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抓过手机,看到了严浩翔邀请自己出去玩的短信。

    也许是吧,那次节目什么后续的隐患都没有触发,一切按部就班的进行,上的热搜也没有什么负面影响。

    而且严浩翔不管在舞台上,还是在生活中,即使现在算是他最亲密关系的黄其淋在他身边看着,也抓不出几个把柄。

    他确实是个很厉害的人。让人总忍不住怀疑,上帝对每个人馈赠的天赋是否有偏差。

    接下来和他的几次相处和约会中,严浩翔看起来没有受到任何困扰,依然尽职尽责的做好一个helpmate的职责,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不过因为彼此都为公众人物,所以出门并没有这么方便,大部分时候还是严浩翔来安保设施较好又不处于人流区的黄其淋家,两个人挑挑拣拣的选择一部老电影,亦或是抱着一把吉他拿着一本乐谱,就可以过上闲适的一天。

    严浩翔有一次还把他的小提琴带了过来,拉过几首欢快的或者优美的进行曲后,给他拉了自己以前发过的一首歌,本来是一首毕业时两相离别的曲子,却被他拉出悠扬又甜美的风格。黄其淋没有单独看过他正经的拉小提琴,其实几乎都没有人有这么一个待遇。

    在收音效果很好的家里,他看见严浩翔站得笔直,穿着家里纯蓝的毛绒拖鞋,逆着初春下午和煦的阳光,玻璃门折射出的光线包裹着他,黄其淋天生热爱音乐,于是歪着头欣赏,感受曼妙音符轻巧的在琴弦上跳动。

    接着演奏者的眼神缓慢温柔的徘徊于琴弦与自己的脸上。

    本来就是很好看的人,再这么在浮躁人世中认真的对自己做一件志趣高雅的事情,说实话很难不对他生出好感。

    他想起之前那个问题。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他记性也实在是太不好了,这会儿连这个人那时的语气是怎么样的都无法想起来。

    其实想起来也没有什么用,因为他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一曲过后,严浩翔坐到他旁边,问他要不要试试,黄其淋当然是不会的,可是看着严浩翔的眼睛,他有点拒绝不了。

    “这样可以了吗?”

    黄其淋按他教的姿势把琴抵于下巴,有模有样的执起弓杆,严浩翔点点头,绕到他后面,环住他的手来辅助他拉弦。

    因为姿势的原因,他微微的把头仰起,但他搞不清楚为什么现在会有一点紧张,严浩翔握住他的手腕,轻轻的让他发力,教他弹最基本的曲目小星星。

    严浩翔的手心是温热的,捏得他的手腕也连带温度升高。

    “很简单的,你放松一点。”

    听到床上常见句子的黄其淋手顿了一下,接着用心去感受这种西方乐器从中世纪延续下来的古典浪漫。

    确实是很简单,黄其淋也不是不懂乐理的人,对初学者来说只用拉单音的曲目是最好的入门曲目了。

    终于磕磕绊绊的将一曲拉完,他叹了口气,把琴交还到严浩翔手上,手上留有的松香气味在这一方天地飘散,让他有些晕眩。

    “我拉的不好.........”

    严浩翔对他温和的笑。

    “很好了,”严浩翔凑到他耳边,“你果然学什么都是很快的。”

    这样温情四溢的气氛不做点什么实在是对不起彼此,所以当严浩翔的手搂上自己的腰时,早有准备的他倒不是很意外,只是迷迷糊糊的觉得,严浩翔真是太能胡说八道了,自己拉出来的成品明明像平时楼上装修把他从梦中惊醒然后无语到吐血的锯床板的声音。

    而且严浩翔似乎也没洗手,该死的。

    可喜可贺的是这几天做的场地终于顺利登堂入室,似乎不登堂入室还算不上正式和有情调。但似乎这个事也没必要多正式。

    其实黄其淋的卧房并没有什么情调,生活用品和各类书籍影片照片收藏品快递纸箱堆得到处都是,无非是整洁程度负二分的集大成样本。

    但重要的是这里有一张舒适的,在人类人文历史中承载了温暖和不明意味的床。

    话又说回来,假设你是在看一本小说,来访的客人本来一本正经的在做一件高雅的事情,比如拉小提琴,比如在教别人怎么拉小提琴,比如在一本正经的夸奖拉的真好。而不久就开始做一些相比之下显得稍微有些低俗的事情,比如把主人按在主人的床上,又或者去摸主人的腿和腰,从温情到有点无聊的细水长流歌剧然后迅速急转直下到了都市拉灯系列。相信你的肾上腺素都会不停的喷上脑表皮层的。

    而其中的主人黄其淋,大概有点明白客人严浩翔花了这么多心思在自己家做什么了。——总之不是培养兴趣或者是什么陶冶情操之类的。

    所以有时候他就有些不明白了。

    已经委婉的拒绝了,而且在日复一日的繁复工作中,在自己不咸不淡的回应里,他在坚持什么呢?

    黄其淋不自觉的翻到严浩翔的朋友圈,蓝天白云,青山绿水,通宵与白昼,伙伴与朋友,画风似乎永远根正苗红得不得了。

    不是说黄其淋没有自信可以让优秀的人爱上自己,只是严浩翔实在是太优秀了。

    而黄其淋没有把他赶出去的原因,说到底也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被人这么爱护,严浩翔这些温柔又贴心的举动,即使早已看透在打着什么小算盘,他也无法强硬的将严浩翔从自己井然有序的生活中剔除。

    何况他们本来就不是在同城约炮网站上认识的毫无交集的那一个类型,他们认识彼此的时间占了现在各自生理年龄的一半,也许又能归成习惯了。

    他不是没有过耗着对方的罪恶感,而是他实在拒绝不了。到底为什么拒绝不了,他无从得知。

    只能归结为人一无聊就开始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无聊到把过往拼命深埋的一些欲望挖出来摊在阳光下,等着人来满足。

    所以当十项全能的严浩翔如忠实骑士般来到他这个骄傲王子的身边时,他无法拒绝。

    黄其淋这几天接完一个活动录了一首歌后又开始闲着了。

    黄宇航照例偶尔在微信上和他聊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他貌似准备要跑一档常驻的进山沟沟摘野菜的节目,所以这段时间逼着自己爬遍上海的高楼大厦,虽然听起来很雷,但估计他真的有这个毅力,只是根据以往黄宇航在大街上的路人缘,有很大可能被保安当成来装炸弹的恐怖分子或者是精神病患者。

    黄其淋想起前阵子他与黄宇航在人均消费三千的饭馆促膝长谈的事情,随便的问了他两句,电话里他沉默了一会,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黄其淋就知道黄宇航还是怂。

    作为基本除了黄宇航的父母和经纪人外与黄宇航联系最多的人,黄其淋与严浩翔当然是最早知道这回事的——最近一直在微博热搜居高不下的,黄宇航与他们以前的队友敖子逸即将争夺这个第一季挺有话题性的摘野菜节目的番位(虽然黄其淋和严浩翔看过后都一致认为第一季很无聊),有点判断能力都知道,虽然挺招黑,但八成就是节目组带带热度,既然黄宇航的公司已经通知黄宇航自行锻炼身体,那结果一览无余。

    黄宇航告诉黄其淋,几百年没好好见过要打起来真的不好,黄其淋笑他神经病,坐好你的位置吧,人家这么大了有基本的艺人素质不会和你闹的。

    “这我知道................但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吧。”

    黄其淋很认真的回答他,“不知道。”

    可想而知黄宇航在那边翻了无数个可供做表情包的经典白眼,“要你何用。”

    “那求助于我的你岂不是更没用。”

    “滚你丫的,哥哥我要挂了,祝你越来越胖。”

    黄其淋刚要跳起来回骂,一旁在打游戏的严浩翔轻轻的说,“哥,阿黄哥最近很瘦的。”

    电话那边安静了两秒,安静的让黄其淋毛骨悚然,连忙急吼吼的问黄宇航你是不是爬东方明珠的时候从顶端跳下去了先告诉我你那几张银行卡的密码再跳啊听见没,黄宇航很快很温和的说没有,又很是热心的问了句你不是在家吗严浩翔怎么在你家,“早先那会儿我就觉得你们有点那什么啊。”

    “那什么,是什么啊。”

    “不知道,但是以我在娱乐圈混迹多年的直觉觉得你们非奸即盗。”

    黄宇航其实不是特别八卦的人,不过人烦的时候就爱听别人的八卦来舒缓压力,黄其淋恶趣味的微笑浮上来,让这个内心活动比天大的人滔滔不绝了一分钟,然后非常简洁的说:“关你屁事。”

    黄宇航被怼的奄奄一息,有些可怜的挂了电话,黄其淋笑得前仰后合,差点要从沙发上掉下去,幸亏严浩翔在屏幕前抢人头的生死存亡关头拉了他一把。

    黄其淋坐起来,看严浩翔打出一个风骚的走位后胜利,小小的鼓了个掌,严浩翔偏头看他,是自信和温柔的笑容。

    “打完了,——今晚煲排骨莲藕汤,好不好?”

    “好啊。”

    严浩翔起身去了厨房,轻车熟路的打开黄其淋家的大冰柜,从急冷层拿出早上过来买好的排骨,然后从热水壶里倒出一大碗,把排骨解冻。

    “莲藕我不会弄啊,阿黄哥。”严浩翔向黄其淋求救。黄其淋笑他你也有不会做的事情啊,严浩翔说当然有了,有很多的。

    “可是你是严浩翔,你努力学就总是学得会的呀。”削皮刀不知道丢去哪个异次元,可能在某一次大扫除的时候丢进了垃圾桶也不得而知,所以当严浩翔在灶台边煮热水,听他这么说笑了笑,侧头看到黄其淋铤而走险的拿着切肉的大菜刀进行削皮工作的时候差点要吓死。

    严浩翔观摩了一会,很诚实,“这个刀功........我就学不会。”

    “努力努力就会了。”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可以做得到的。”

    莲藕皮渐渐飞得到处都是,严浩翔蹲下来帮他固定塑料袋,看黄其淋慢吞吞的阐述事实。

    “——比如追我?”

    严浩翔看了他一眼,笑了笑。

    “我以为已经很明显了,”他说,“你不会现在才知道我在追你吧?”

    “正因为太明显了,反而让人疑心你会不会这么肤浅。”

    “你在骂你自己吗?”

    “我有吗?”黄其淋说,“其实我刚才不是想说你肤浅。”

    “你想说我蠢。”严浩翔很贴心的补漏。

    “也不是.......好吧就算是,总之你不应该是这样的人的。”

    “好吧,那我应该是怎样的人呢?”

    “我无所谓你是怎么样的人,只是你不应该追我。”黄其淋提醒他,“我们一开始不就是不想互相找麻烦才在一块的吗?”

    “——你非要现在说这件事吗?”

    那倒不一定,只是好不容易能开一个对峙这个问题的头,草草结束显得非常吊胃口。所以黄其淋点头。

    “那好,黄其淋,”严浩翔脸色如常,反而弄的黄其淋很是紧张,因为严浩翔叫了他的全名,通常在电视剧里后辈叫前辈全名的时候总会泛出以下犯上的惊悚感以及磨刀霍霍向猪羊的肃杀氛围,虽然现在是黄其淋在拿着前不久磨过的锃亮砍肉刀。“我们确实是因为一些并不罗曼蒂克的原因在一块——如果不是因为那次和你吃饭,然后我们达成了共识,那么我们未来很可能只是我哥的两个朋友这样的关系,再深也八竿子打不着多少。”

    黄其淋点头肯定他的说辞,让他继续说下去。

    “但是我现在爱上你了。”黄其淋从来不知道严浩翔可以说这么多的话,“——我知道你不喜欢听这些字,我也不喜欢说,怪肉麻的——之前我经纪人说,要追你比登天要难,我说我知道,黄其淋从小到大都是非常优秀的人。”

    黄其淋当然是优秀的,说实话严浩翔这样的标准放在婚介市场上也是百里挑一,放到黄其淋眼里也是要不避嫌的夸一夸附送十万个赞的。家世好(这一点其实没什么卵用因为他们这个职业本身就可以赚很多),本人很争气,具体体现在黄其淋喜欢的有一些造诣的技能他都点着了,甚至在“有文化”这一点上点到爆表,比如之前拉小提琴那一回,谁有那个闲心和能力去做这些心理上的前戏,让你不知不觉的完全沉迷其中呢?

    黄其淋说到底也是一个正常人,对自己还不知道在哪的伴侣有过自己挑剔的小幻想,而严浩翔无疑都是目前见过最符合他心中那杆天平秤的人。

    即使很多地方都还差得远。

    黄其淋说,“你真的.......?”

    他想说我以为你这个哪都吃得开的浪荡公子只是心血来潮,突然电光一闪觉得我和你天生一对就来和我玩那么一把,亦或是少年心境没吃过荤,一滚上床单见着你哥哥我像一朵风中摇曳的白莲花,就当成春梦中的初恋然后找不着北,所以我觉得你哪天拍拍屁股走了也不稀奇。

    然而。

    然而严浩翔说,“真的。“

    他还说,“我知道我开始做一件不计成本,又没有规划好的事情。”

    可是因为是你,所以我觉得,那也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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