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刚读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有一天突然顺嘴说「抽烟喝酒跳霹雳,男女厕所都敢进」,我瞪着她问,「小孩儿你说啥呐?」她咯咯笑作一团,成功的看到了妈妈的反应,和她预期一毛一样。
她解释说是听班里同学说的,我信。她还在学习汉语拼音,不具备原创能力。
孩童在牙牙学语的时候,对屎尿屁就有着天然的好感,粗话更是过耳不忘。大人越不让说,他们越是说得兴高采烈没完没了,真是有一说一,口无遮拦。
这也许就是天性。
长大后,各种原因吧,都裹起了长袍马褂,特别明确是非。该说的不该说的,什么场合说什么,拎得门清。
这就是成长。
观察过一些领导干部,一听到两性话题立刻跟打了鸡血的革命小青年似的,「后来呢?结果呢?」追问声比讲述者还急。明明听得很开心,最后加戏,必须要痛骂两句。
包括那些曾经的「小脚侦缉队」从业人员,他们的兴趣点也是讳莫如深。
有些事,做得说不得。人性如此,习惯就好。
说件有趣的事儿:
猴年,我干活的教研室来了一个新主任,男的。人高马大的,大约有个将近五十岁,操着不知道哪里的口音。
听同事说这位新领导是从工厂调过来的,原来还是个厂长,学数学的。
我就纳闷,扔下厂长不做,这半路又出家又跨界的,皮裤套棉裤,必然有缘故。
我向来不是个会讨好领导的品种,虽然和新领导同在一个办公室,几乎没正眼看过他。
一次办公室只剩我俩,他突然说:「小简呀,我最近做梦总梦到你,自从上次……」说完还叹了口气。
「自从上次……」说的是有一回我和男友在办公室相拥而泣,刚巧被他推门撞见。
哎呦,果然必有缘故!我在心里翻了下白眼。
「噢」我应了一声,起身想出去。
没想到这位老兄一个箭步就窜到了我面前,猛地就把我整个人揽入怀里。嘴里嘟嘟囔囔的,还要强吻。
我勒个去,管你什么领导不领导的,我使出吃奶的劲把他推开,冲出办公室。
此后,轮到这位领导不正眼看我了,包括给我派活时。
多年后,又在老同志活动时碰到过几次,他已经风烛残年。
同事说这位老头儿去了某个写作平台担任精神文明督导,发挥余热,专门负责清理网络污垢。可看他一眼,还是像吃了半只死苍蝇。
我装吗?真不是。
昨天看到一个段子说,身陷险境的女子被男子搭救后,会有两种结果。一是以身相许,当场兑现;一是当牛做马,期货来世。
就这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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