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口中的乌克兰特别军事行动整整进行了30天一个月。从2022.2.24发动到今天，各种交火仍在继续，欧美各种制裁还在加码，难民潮在涌动，早就该解散的北约依旧在召开峰会。世界正因为这样一场本可以避免的战争而开始加速蜕变的节奏。写下长诗《俄乌战争悲歌》以示铭记，犹如23年前写下《1999贝尔格莱德》一样。对于战争挑唆者、发起战争者而言，百姓永远是输家和苦难的遭遇者。
进攻的坦克集群
《俄乌战争悲歌》
扩张的枪口顶到了脑门
制裁之刀一直架在脖上
必须进攻、隔离、缓冲
必须撤退，从来的路直接回去
暮色降临，链接起硝烟昏日初升
身处亡魂飞舞的战争前线
可怕对双方和亲人一样公平
任何无辜，同样不能承受失去的哀痛
如果衔橄榄枝飞翔的和平鸽
能阻挡呼啸而行的坦克
那些机翼旋转硝烟的泪水
就不会化成死亡的灵歌
如果善意能换回信任的选择
地球就不会有废墟焦土的血雨腥风
那些微笑饱满的鲜花
就不会遭遇鼓励杀戮与对抗的怂恿
我总是无法想象，人间来往
会生出那么多
战争为食的军工综合体、卑鄙为尊的政客
无视顿涅斯克、卢甘斯克多年悲惨挣扎
沉默维持着光鲜的优雅
无助的啼哭、苦痛的哀嚎
只因为独立与回归而阴霾笼罩
不停助长不安的愤恶
火炮、无人机、装甲残骸的燃烧
谁有资格欣赏
双管齐下的窒息感、危险的勋章
正面窥见挑唆者的嘬牙偷笑
无论阳光从哪里照进来
家庭残缺都将给经历者的心脏
刻下记忆殷红的重伤
善良一面被藏在弹雨之中
谁在执念反击
怎么沿着波涛汹涌的河流
找回丢失的疆域
我还是听不见印第安的美利坚、巴勒斯坦的以色列、尼格利陀的澳大利亚领地、房屋、森林、平原、戈壁与花园废墟
刺穿大地细若游丝的哀鸣
目光所及，到处都是
黑白印象与鲜血中
残破瓦砾、生活破碎的荒凉
该拿什么安慰母亲眼中的绝望
要用什么替代战士亲吻爱人泪湿的脸庞
痛失亲人的撕心裂肺
面如死灰的哀伤
都定格在同一频率的时间上
台前输者沦为千夫所指
背后赢家拥有回血的荣光
隔岸观火、火上浇油、火中取栗
痛楚、压抑的历史在一瞬间失去了声响
一句不肯写在纸面不再东扩的承诺
沦为一件分裂世界的工具
煽风点火怂恿下的赴汤蹈火
更多苦难被置于黯然之地循环播放
躲避在地下空间的人们
何尝不知道发枪者的恐慌
何尝不知道苦难背后的原由
何尝不知道逃离家园一路的惆怅
但原本迟到的春天
让这个沾染血腥的冬天
透出一种彻骨寒冷的漫长
滚烫的伤
测试着所有泪水的重量
宵禁的大街空空荡荡
不时从天而降的爆炸
让不想死的惊呼无比刺耳
网络上塞满围观者谈资的碎片
冤有头债有主
躲在受害者背后的才是罪魁祸首
谁认真追问过化身良知的代言人
退缩的耐心怎么就沦丧了
不该发生的悲剧为什么就发生了
必须优先到唯我独尊
这是唯一的正确决定
虽然需要伎俩、强迫谴责
碰杯时却有了无比清脆的理由
肆意挤压之后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顺理成章
自诩正义与支持的制裁
也就不再是捏造敌人邪恶的借口
各种承诺的许下时的铿锵
也就不那么像谎言妄念的前奏
那些呼唤和平的人
无暇赴死，更无暇关切别处爆发的空袭
媒体厌倦抛弃了非白人之地
伊拉克、叙利亚、利比亚、也门、索马里
以用心险恶用心之名
枪械武装一些肉盾或平民
提前预约一批空袭撕裂的死魂灵
那些名字与身影出现在哪里
哪里就会爆发生灵涂炭的杀戮
就像如影吸附的诅咒
种族、组织、汇率、能源、地缘与信条
转身于文明炸弹落下的正义清除
暗示的战争打响
欧洲陷入张开已久的股掌
传说中洁白的和平鸽
从来不曾自由飞翔
维护正义的联盟
反对侵略的中立
所有报道文字、新闻图片、直播影像
只是数字标注的难民和伤亡
我还闻到祈求多时的谈判场
在无形诱惑的监控下弥漫的彷徨
挥舞橄榄枝的幽灵
仍在意向不明的时间之中
茫然的孤独游荡
反战、抗议、制裁的距离之外
有人流露出计谋得逞的无常
有人表情潦草的表达着义正辞严
有人在传递设计完整的同情
雪与血的故事
割裂的贸易、冷却的供热管道
孤立一个国家纠结而聚的力量
重复唤醒冷战与铁幕的健忘
森林、城市、旗帜、堡垒与时间
还留在那里
石油、种子、粮食和人民
依然存在于第聂伯河的疆域
风暴必然会停歇
那些必然重启的荣耀
从指针缓慢到无尽长夜
我还在瞭望
目光掠过灰暗与漫长
尘烟弥漫中的夕阳
唱起挽歌与时间的哀伤
那片掩埋众多尸骨的泥土
又将迎接另一个春之怒放
在纹路清晰之中
抚摸着千百次缅怀时震颤灵魂的回响
2022.3.25 姜川
第聂伯河沿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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