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的西湖

最近读白落梅的《林徽因传》，便有种想去西湖的念想。不知向来山温水暖的江南，在这一月的北风中会有什么样的风情。

初见西湖，在这寒冬的午后，掠过湖面的清风，夹裹着阳光的温暖，吹尽了几天前的那场落雪，褐黄的柳叶依旧恋恋不舍随风扬起的垂枝，轻窕漫舞，涤荡着过往的游人，那惬意，禁不住让人浮想翩翩，如果能落场毛雨，怕是更让人想入菲菲。

柳树和湖堤似乎是被刻意安排了在一起，世俗的眼里，美人终归依附英雄，他们本就应该在一起。这些年来，西湖水见证了他们的欢笑泪水，心酸苦累。这样在一起，如情人的约定，没有距离，却也没有纷扰。如果可以，就让情人间的弥烦消散，娴静一生，没有喜忧，没有苦楚，清凉淡然，静静地，静静地，终老在一起。真的可以，愿湖堤一直只是柳树的归宿。

夜晚的西湖，不算璀璨，湖岸边的玉兰树丛间，星星点点，散落着小巧的露天茶馆，咖啡馆。喧嚣了整个白天的西湖，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成了孤独人的港湾，不眠的孤客，在玉兰树下的茶座边静静地品着苦茶，那心中的落寞起起伏伏，荡漾开去，借着湖面的涟漪，飘落在西湖的每一个角落。似乎，这一刻的西湖，也是孤独的。

点一支烟，微弱的火苗中清晰可见褐黄的眼眸，竖立的头发，还有脸上的疤痕，年轻的面容却略带沧桑。嘴角边的星火在泛起的烟雾中忽明忽暗，沉重的呼吸吐尽了口中的最后一缕烟雾。烟雾飘过男人的脸便消散在湖风中，杯中的茶雾飘过男人的脸也消散在湖风中，不远处的又一位孤客放下手中的咖啡，收起泛滥在西湖溿的思绪，凝望着散发这迷人气息的源头。

如此的惊扰，而又曾经那般的熟悉，这样的气息，隐约，如第一次的心动一样的感觉。

时光消散，黑夜也只像是一场迷雾，消退了就是黎明。喜欢夜的人总害怕这一刻的降临，神情不能自已，朦胧中，思绪断断续续，似一潭冷的将要冰封的寒水。

算了吧，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