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叙事》（一）

《大学叙事》（一）

小序

大学时候读了不少书，有点形成文字，以来记录当时的心境。翠翠是我高中暗恋的女孩，正好与书中的翠翠一样，古灵精怪。

之前看了喻恩泰在《锵锵三人行》中的访谈，提到《边城》，谈到艺术文学作品，评判之一，是有无坏人。说到《边城》，我恍然大悟。我印象中的《边城》，人间仙境一般，无世俗的嘈乱，但可泛起滚滚红尘。

故又翻到这篇文章，希望分享给大家。

《一人一事一黄狗》

大概是从昨天开始读《边城》的，也可能是高中那一片课文。

读完龙舟的过程后，当时精神全在翠翠身上了，但是不是《边城》中的。文章读下来，只留得一人一事一黄狗。这黄狗八成也是插科打诨，产生一种情趣罢了。

如今，从文先生通篇已经看完了，什么也没有记得，什么也没有留住，唯独一人一事一黄狗。这大概也就是笔墨最大的功劳。那时金戈铁马，堂皇的歃血之盟，惊得天，动的地。横尸遍野，血流成河，多少红巾梦中惊醒，多少皓首棺不瞑目。嚎啕薄天，可谓震古烁今。

今人看来，当时只道是寻常。麻木也好，无奈也罢。当年的场景，怎样演绎的逼真，也不过是荧屏上短短的两小时，五千年的纷飞尽收眼底，和着的，只是笑语，只是苦泪。

而一行行文字，无论镌刻在哪里，墨香也消失殆尽，却承载着说不出的重责，说不出的伦理。而翠翠，一个弱女子，平常的不能再平常，却萦牵着千万人的心。读边城，不哭，更不笑；想笑，更想哭。

在朴实无华的文字言语中，始终以一张貌似面瘫的脸盯着屏幕。（说来也惭愧，竟没有纸质的，甚是遗憾，这是后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身上没有任何动作，好像在读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也好像在读一个与自己相距甚远的人。可心里却不然，随着翠翠的高兴，内心也翩翩起舞，舞山弄水，恍惚间天地尽归我所有；随着翠翠的忧郁，内心也跌入寒冷的冰谷。若有所思，想的是翠翠，还是自己的翠翠，不尽可知。这就是小说，或者说《边城》的魅力。

原来以为边城，写的就是凤凰古城似得人间仙境，与世无争的生活，可真到一字一句的品味，的确是人间仙境。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是秉承着什么样的内心来读。边城太干净了，干净的让人无从入目，即使说到妓女的，也只是乱而不淫。内心有一点肮脏，都不配来品读，唯恐玷污了她；不过内心有些杂乱的，也确实应该来读读，它真的可以涤荡一下你的心灵，像是用那条小流，缓缓趟过，很舒服。它不会冲走你原有的固执，只会将一点点戾气蒸腾出去。

“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这句话点睛之笔，体贴得当。这也大概是边城最独特的结局，也是唯一的结局。因为，我想要二老明天就回来；因为，我想要二老永远不要沾染翠翠。翠翠，就是大自然馈赠人类，馈赠边城的一个古怪精灵。随她高兴而高兴，随她悲伤而悲伤。但仿佛翠翠永远不会悲伤，即使那个人永远不会回来。就这样，边城在翠翠伤而不怒，怒而不伤的反复中，叙述一件只得仰视的人、事、城。

行文至此，不知该说些什么，不知该写些什么，甚至不知道翠翠是谁。如果让我选择进入边城，我宁可扮演黄狗的角色。它占据了翠翠所有的幸福，也拒绝了翠翠所有的矛盾。不过，真要是黄狗，边城也就不是边城了。那种悲伤，是非要体验一番才好的。

我不知怎样评判，我也没有资格评判。我能做的，只是心中时时想着翠翠，两个人还是一个人，也不想辨清，装傻地往前走吧。

PS：最近读了许多杀伐，而边城是个纯情的地方，故而也些许感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