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预报说今天是墨尔本入夏以来气温最高的一天。我信了!准备穿着短衣短裤在田野里耗上几个小时痛痛快快地割几把草。
田野里草长得很高,马儿吃也吃不完。我看见邻居们都用割草机把草割掉,铺在地上,卷成美美的一个个圆柱形的草垛子,一来可以防止干草造成的火灾,二来可以卖给养牛羊的农家,弥补夏季牲畜们口粮的不足。
开着割草车在田野里工作,我觉得乐趣无穷,你像拿个大刷子在画画,线条的走向自己随意决定。等你全部收拾完这块地,美景就出来了,那整齐划一、天地两色的自然景观,让渺小的我很有成就感。
夏日的维多利亚州的乡村,日照是极其充分的,早上五点太阳就露脸了,等到晚上快九点,天还亮着。这样就让干农活儿的人们劳动的时间更长了些。但是干农活时大汗淋漓的感觉实在是比在健身房里要爽,田野上的微风再一吹,顿时身上筋络全通了,骨头也硬了许多。
早饭过后,我就忙着休整农舍前面一个老枯的大树桩,我想把它变成一个户外的桌子,圆形的桌面在纳凉的时候刚好可以放放啤酒杯和食物盘。树桩的底部我用粗麻绳缠绕成螺旋状的花纹,希望这样简单的处理会遮盖掉丑陋的老树皮。
我正干的带劲儿,突然就变了天,乌云蔽日,一片昏暗,接着周围的树林开始梭梭作响,几棵最大的参天大树开始摇晃起来。风越来越大,几分钟后,门口的五六米高的棕榈树就被吹弯了腰,工具箱被风刮跑几米远。浇花的塑料桶被吹的在地上打滚儿,叮咚作响,转眼间消失在几百米处了。不一会儿,妖风里夹着的蚕豆大的雨点也砸下来,敲打着铁皮屋顶咚咚作响。下午割草的计划全部都泡汤了,本来圣诞节后这两天下乡就是为了干点儿农活,天气不好,只能作罢。和老詹商量后决定尽快回城里,明天有客人留宿农庄;今晚本来就不能在农庄过夜,收拾好房子就等待着客人们的入住呢。
在开车去Nagambie镇的路上,必须要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我看到公路上一片狼藉,被大风吹落的大树枝横在公路上让车无法顺利通行,不得不下车一一排除。我抬头看见公路两旁参天的大树,还有几根朽木吊在半空,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惊悚万分!不知道是停下来等一等的好,还是快快走的好,七公里的路,我开了快半个小时。
在偏僻的乡村生活,简单的日子也要受控于天:何时下雨,会不会大旱,森林火灾会不会发生,风暴来临时会给房屋和人蓄造成多大损害。当我们选择乡村生活方式的时候,我们就选择了敬畏上天的安排,而这种生活方式让我明白了,人类应对自然灾害的能力十分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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