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约一个好久不见的朋友喝酒。
加完班已是夜里近十点。小小的古城里我们绕了一圈又一圈,街上灯光若隐若现,冷清的光景显得我们尤其孤单。
已是几年的好友,彼此熟悉彼此的境遇。她淡淡说着近况,说着工作的压力,身体偶发的不适,绝口不提往昔。我知道她不想扮演一个受害者,因为有时生活突如其来的变故发生了,就只能扛着,诉苦没有任何意义。
“生活真特么的艰难啊!”
说这话时,还是轻描淡写的。但我看到她眼睛里有一丝难过转瞬即逝,但身上有伤口,不哭不叫的人,不代表伤口不疼。
只说明这种人,能忍。
前几年,大家也曾没心没肺的晃荡过几年轻松时光。那时候母慈子孝,游山玩水,规律生活,一片岁月静好。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大家开始不断涌现各种“丧”:突然而至的信贷危机,妻离子散的别离,生意伙伴的背叛,还有挚爱伴侣的外遇。
默默咬着牙,不要说话,生活不会一直这么丧下去的。
成年人的世界似乎习惯了相遇别离,我不懂。
可能跟年纪或者经历有关,这两年越来越害怕失去:一场期盼已久的约会,一个相伴多年的挚友,一个带在身上许久的物件······
可是,人生就是不断相见和别离啊,这么丧的事情似乎没办法避免呀!
从踏入现在的工作,办公室曾经熟悉的身影一个个离开。音容相貌还在,开过的玩笑还没收起来,慢慢又被新人替代。因为自己慢热而封闭的性格,常常不习惯面对新的环境和人群,也因此对随时发生的未知的将来,时常疑惑而恐惧。
新欢不知老脾气,旧爱不知新情况。
前两天半睡半醒之间,突然想起来刚入大学时认识的第一位、也一度曾经是最好的朋友。长得像极了黎姿,说话和唱歌超好听的汉中妹子。她教我们宿舍的人说软绵绵的汉中话,带爬西藏买回来的牦牛肉和其他特产;礼仪课上教我化妆,替我抵挡不怀好意的懵懂少年,陪我失恋半夜买醉······
听说,凡是爱的太过强烈和纯粹,往往让人无法承受,反而会让一段关系迅速变坏。
友情大概亦如此!
总之后来我们再也没见过,甚至都没有好好拥抱告别,她就悄无声息的离开的生活,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和线索。现在想起来,甚至开始怀念那时即使吵了架不跟对方说话的日子,至少转身还能看的到她的影子。
人生就是这么丧啊,有些来日方长,转身就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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