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跟阿离在一起的时候曾那么海誓山盟的说着不会在意彼此的过去。然而对过去的执念恍如上世纪最大的玩笑,美国向日本广岛投放原子弹后的道歉一样可笑。
我知道的,没有和阿离挑明,不过相信她这么聪明的女人一定明白一个道理:纸是包不住火的,假的永远真不了。
几年里,我很努力的职场打拼,我甚至有想过男人只要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对自己来说都不叫苦。只要她开心,我都是甜的。可明白了一些事情,让我开始重新看待我俩之间的付出和回报。
“你看松花江是不是好漂亮?”晚饭是和她的亲戚一块吃的,谈论婚嫁大事后,我随阿离到松花江边。
“还记得第一次和我来着么,你那晚考试的!”阿离埋在我怀里很柔情。
第一次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莫名的冷淡。她一直背对着我。
“那晚你到底在想什么?”我问。
“我在……我在幻想未来!我的选择是对的,我很笃定!”
阿离的回答也合理,她确实在选择,只是当时她还在左右徘徊,没有下笔,因为对所谓正确的选项还很迟疑。这是在下赌注,可这一切都违反常理如此荒唐,自己的命运怎么会寄生在别人的人生?
“我们要不……先不要结婚了!”
阿离表情骤然转阴。
“你在说什么?我们明天就要去民政局了,你是不是在逗我?”
2.
第二天,我和阿离没去领证。而是早早赶到哈站,阿离却没有怪我,她深知人生世事无常,昨晚突发的噩耗不得不改变我俩的行程。
“磊磊(我妈一直这样叫我),你姥姥没了!速回!”
我买了哈尔滨到齐齐哈尔的动车飞奔赶着。阿离也马不停蹄的飞奔追赶着我。
丧事结束的很快,快得我根本来不及追溯自己童年和姥姥的回忆,出殡当天,我甚至来不及留下一滴眼泪。
我心情差到了极点,失去亲人的伤和对爱人的失望。虽然阿离整天陪伴在我身边,却只能增添我对她的厌恶,或许她也已经感受到了我对她态度的转变。
这回是我变的冷漠,跟她在一起时我的手是冷冰冰的。
十一月份的齐齐哈尔,灯光浑红,苦涩茫然的我,一个人在大街上徘徊,少了倔强与顽固,仿佛失去了目标一般的幽魂的心死了。
“别动!”我身后冰凉,是一把锋利的水果刀,“钱包拿出来!”
这声音似曾相识,是谁?
“钱可以给你!不要冲动兄弟!”
我缓慢拿出钱夹,转身。发现持刀抢劫的人竟然是隋哥……
3.
“是你?”隋哥放下了刀。
“你还认识我?”我好奇。
“当然,阿离的姘头么!”隋哥笑道,“她跟我分手之后,一定去找你了,猜都猜得到!你们俩现在怎么样?”
喝了点酒,隋哥对我似乎并无敌意,我才放轻松了好多,“我们很好,你怎么做了这行了?你们为什么分手?听说你爸出事了?”
“这个三八!要不是为了她,也不会闹成这样!”
大三时候,因为阿离的一次醉酒,得罪了哈尔滨一个有势力的大哥。大哥要五十万让她“了事”。
后来我才知道,隋哥口中的那个所谓的大哥就是雪姐。两个人曾有一次交锋。不难想象场面会是什么样子。
“后来呢?”
那次之后,隋哥被雪姐盯上了,“她就是哥贱货,知道么,她背着你还有男人,你应该早点离开她!”
我好奇,雪姐说这些到底什么动机,他不是只想要钱么?
“没错,她知道我没钱!所以让我离开她,让她自己的屁股自己擦!”
我回想,大三?那就是了,那时候正是我在哈医大对面脏乱胡同里遇到雪姐不久之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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